同时,晟清府东城的一座大府邸,鱼龙宗所属。
“少主!少主,少主,请您留步,宗主有令,请您不得去西围园去打扰他,少主啊——”
庄阴洲面色阴郁,双目阴霾厉光四射,丝毫不顾身边这聒噪的管事,一掌推开西围园的大门。西围园的正房已经布置成了灵堂,里面正停着一口棺材,灵堂外还有不少正在跪拜的鱼龙宗外门弟子。
正房后的小间里,鱼龙宗宗主庄辛伟和三个长老本在讨论要事,一听外门传来破门的声响,都起身走了出去。
庄阴洲看见那棺材,眼圈瞬间红了,对着身边的管事厉声喝道,“说!这里是不是木长老!”
“这、这……”管事背后冒汗,紧张无助地看向庄辛伟。
庄辛伟给他使了个眼色,这管事便赶紧小步退去了。
庄阴洲痛苦地看了一眼父亲庄辛伟,大步走到棺木前,噗通一声跪下,然后就是三声极大的磕头声传来。等他人起来时,额头赫然红了一大片。
庄阴洲大声质问道,“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不立刻派人告诉我!”
庄辛伟也是面露苦涩,只是劝他道,“武魔大比未完,你当以大比为重。你若是不能给玉氏留下些印象,鱼龙宗以后还怎么在清泫大陆上立足!”
一位中年领事也是劝道,“是啊少主,庄主也是为宗门着想,现在当以大局为重啊!”
“大局大局,你们眼中便只有一个大局吗?!”庄阴洲重重一哼,痛苦道,“木长老作为我宗四大长老之一,为我鱼龙宗鞠躬尽瘁,对我更是有一命之恩,他的事难道就不是我鱼龙宗的大事了吗!”
“阴洲,在三位长老面前休得放肆!”庄辛伟的声音也严肃了起来,“木长老的事情还在调查!可是那晚地下拍卖场大乱,数百人中了那贱人的魅惑之毒,是谁害了木长老一时间根本难以查清!我们已经花费重金请‘清风堂’的高手帮忙了,假以时日便可让凶犯血债血偿!”
话虽如此庄阴洲的眼神中依旧是愤恨异常。他可以说是木信子护大的,只是等他长大了,木信子也年事已高,这才到鱼龙宗外门领了个闲职;如今木信子死了三天,宗门不仅没查出凶手,而且宗门的人还对他三缄其口,这叫他如何不怒!
庄阴洲又噗通一声跪在木信子的棺前,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
灵堂外跪着的一众鱼龙宗外门子弟中,为首的两个,一个高大敦实、另一个则是个瘦竹竿,正是王鑫宇、王鑫德二兄弟。
看着庄阴洲愤恨欲绝的背影,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又开始七上八下。
鱼龙宗的人哪里知道,木信子根本不是在月阴秀在城内引起的动乱中死的!而是早在那之前,午夜拍卖开始的前夕,就被那恐怖的女人一刀刺穿丹田而亡!木信子本也是鱼龙宗布置在城内接应的长老之一,美人脱逃的动乱下,庄辛伟理所应当地就认为木信子是死于动乱了!
可知道此事的王鑫宇和王鑫德却没有说出此事的勇气!因为木信子有一半的原因,是被他们兄弟害死的!
“报——!报宗主!清风堂的大人到!”
庄辛伟的眼神猛地一亮,大声回道,“快,快给迎进东围园,不得怠慢!”说着便带着三位长老和几位身负要职的宗内高手一同赶去了东围园。庄阴洲也站起身,俯身在木信子的棺材前说了些什么后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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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宗主,鱼龙宗的各位长老,某叨扰祭拜,还请见谅。”
清风堂的这位传信者,以“某”自称,身着毫不起眼的黑色劲装,连长相也是见过不久就会忘的那种。
庄辛伟赶快回礼道,“阁下还请不必多礼。时过三日清风堂竟已查到了那凶犯的下落,本宗主应感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