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酒儿痛苦地合上了眼,嘶哑地低声呢喃,“你……别晃了……”
奈何声音太小,玉冰没听清,就凑得更加近了些;玉冰腾出来一只手在仇酒儿脸上轻轻拍了拍,“酒儿?酒儿?”
仇酒儿瞄了他一眼,随即又痛苦地合上了眼;这次她怎么也发现了是她的视线在不停地晃动,而不是玉冰在她眼前晃。玉冰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热不断地传到自己冰凉无力的手上。
玉冰依旧在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就好像她是哪位沉睡在梦乡的公主一样。
“……我听得到……”
玉冰惊喜道,“你醒了?要喝点水吗?”
仇酒儿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然后她就被玉冰抱了起来,上身靠在软垫上;清水从嘴边送了进来,喉咙顿时清爽了不少。
玉冰还在仇酒儿的耳边絮絮叨叨地在问她要些什么;要知道病人难受的时候连说话都是痛苦,仇酒儿压根不想理他。
仇酒儿的右手还被玉冰握在手里,她正好用力一握,可惜身在病中也没几分力气。
“你别吵。”
玉冰顿时没了声音。
后来仇酒儿又在岩石密室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偶尔喝两口水,剩下的时间还是在昏睡;头疼减缓了不少,思维总算可以正常运作了,可是视野的稳定性和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还是很差,走路还要扶着墙。
“吃点东西吗?”
仇酒儿合着眼,不然她一定会翻个大大的白眼;这两天玉冰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些话,‘要喝点粥吗’‘要吃点什么吗’‘喝点热水吗’,要不是她嗓子疼,她其实连水都不想喝一口。他是当热水包冶百病么?
“玉冰学长,我能回寝室休息吗?”
玉冰一想到那个聒噪的席薇和男人一样的朔青虹就忍不住皱眉,“这里安静些,也好让你休息。”
仇酒儿依旧没张开眼,冷淡地回他,“在这里不方便。”
玉冰环顾岩石密室,只有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用具,确实很不方便,连个洗手的地方都没有。
“确实不方便。”说着,玉冰就把仇酒儿从床上打横抱了起来。
仇酒儿一下睁大了眼看向她,“你干什么?!”
“别动。”
然后仇酒儿果真就没动。
仇酒儿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玉冰不亏是十尊的接班人,这种高位者自上而下的命令语气一出,把她惊得一窝,也不敢再抵抗了,只好忍气吞声地说,“我自己能走。”末了又补上一句,“我挺沉的。”
玉冰嗯了一声,“是挺沉的,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