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信里说,有人买通了一个道士蛊惑先帝,告知先帝即将临盆的皇后娘娘腹中将有紫微星降世,需要娘娘在临盆之前去寺庙为紫微星诵经祈福九日。而那些人的密谋是,届时想办法让皇后娘娘在寺庙受惊提前生产,随后带走娘娘的孩子先帝的皇后,可不就是老仙女吗?姜祐宁顿时来了精神,她坐直了些,连茶水都不喝了。她只知道老仙女丢过孩子,却不曾想这背后竟然还藏着这等故事。“爹爹撞破那么大的事,娘知道爹爹凶多吉少后,便收拾好所有家中现银藏在了一棵大槐树下,花银子从乞丐那里买了一套衣服。她把我弄得脏兮兮后混迹在乞丐堆里,让我先混出城去。那时候我并没有多想,娘说她要去宫门口接爹爹,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可重聚。可……我在城外足足等了三日,等到眼睁睁看着有人把娘的尸体从城内拖出城外,最后丢到了乱葬岗说到这里后,阿柒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眼眶里带着一股晕不开的恨。“后来,皇后娘娘的孩子的确丢了,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昨夜“昨夜姨母和姨夫因为银两不足,考虑卖他们手中最后一座宅子吵起了架。吵架中,姨夫提起了当年的事儿。当年安排人杀我爹娘那人何其狠毒,他们杀了我爹娘,随后又以钱财为诱找上了姨母一家。姨母提前去寺庙小住,后趁乱扮做产婆帮娘娘接生,之后在那些歹人的运作下,成功从密道把孩子带走送给了一位早就安排好在寺外等待的宫女“宁姐姐,你说姨母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踩着我爹娘的尸体去昧着良心赚银子!!!”阿柒此刻的瞳孔泛着红,一向平和的眸色里带着狰狞与杀气。姜祐宁歪着脑袋看着阿柒许久,随后缓缓出了声:“为什么突然想讲这个故事给我听?”阿柒猛的清醒了些。他看着姜祐宁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几秒后又颓丧下来。“对不起,宁姐姐,是我刚刚失言了。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太难受了,我要是不找个人说出来,会日夜难寐。而且……我刚刚心里还有点小私心,我竟还想着借你之口,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让姨母一家得到他们该有的惩罚。宁姐姐,你要是生气了,我日后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姜祐宁起身,看着阿柒笑了起来:“这有什么的,你有这种想法我自然可以理解。不过……我们只是合作伙伴,你讲故事给我听,作为回报,我付银子给你。今日我救了你,这故事就当做是报酬了“我知道了阿柒眼底的光又熄灭了几分。姜祐宁一步步来到门口,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她没有转身:“宫商,你想你姨母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明日,我带你进宫见当朝太后,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全凭你自己语罢,她迈开脚步,大步离开院子。阿柒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从床上下来,冲着姜祐宁离开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再回到院子,春桃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姜祐宁坐在浴桶里,扒拉着春桃准备好的花瓣,让统子给自己放了首歌,瞬间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全都抛在了脑后。刚从浴桶起身,姜祐宁的目光落在放着衣服的架子上,突然又坐回去,顺手抄起一旁的皂片就砸了过去。“啊啊啊!臭鸟!谁准你偷窥姐洗澡的!!!”“光明正大!光明正大!”小饭桶毫不犹豫出声纠正她,还扑棱着翅膀又换了个地方落下。“美女!美女!美女好看!”“好白!好漂亮!好平!”???好平???感觉有被冒犯到,姜祐宁感觉胸口有火焰燃起来了。“死色鸟!看我今晚不拔了你的毛,把你烤了切片!”“美女好凶!好凶!”小饭桶察觉到姜祐宁真的生气了,麻溜的开跑。鸟飞了。姜祐宁起身,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后,她拿起了春桃给她新准备的肚兜。红色的,上面绣着一寸简雅的兰草。她的目光落在肚兜的某根红绳上,眼神顿时凝固了。被忽略的记忆又一次过了脑子。有天春桃给她绣肚兜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根红绳,她让春桃随意从柜子里翻腾出来一根。她看那红绳还行,就答应让春桃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