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文也皱眉道:“一首曲子十两银子,这未免也太贵了吧。”
他和谢慎皆是从浙省来的,见惯了江南名妓,偶尔尝个新鲜却是觉得不错,可若是叫他们以十两的价格买一首曲子那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胡姬娇声道:“奴家的名号公子恐怕还未曾听说吧?”
王守文遂问道:“什么名号?”
那胡姬咯咯笑道:“便是那雪狐啊。”
王守文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便是那雪狐帖木儿?”
“怎么,公子以为奴家配不上吗?”
帖木儿娇躯一颤,欺身上前。
她身上明显熏了香,香气直逼到王守文鼻尖,呛得少年一阵咳嗽。
“呃,帖姑娘。。。。。。”
他转过头来冲谢慎使了一个眼色,谢慎便接道:“听闻雪狐帖木儿是哈密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帖木儿傲然的挺了挺胸脯道:“公子过奖了。”
“不过我大明歌妓众多,帖姑娘恐怕未必能够跻身前十。”
谢慎话锋陡然一转,轻声道。
“想不到公子也是庸俗之辈,男人都是一个样。”
帖木儿哼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愤恨之色。
“帖姑娘若是觉得不服,某可以为你列上一列。”
谢慎笑着说道:“这苏州府的阮可卿,常州府的萧芸,应天府的杜少娘。。。。。。”
才念了几个名字,帖木儿便神色大变道:“够了。二位公子是诚心来捉弄奴家的吗?若是这般,还请移步别家吧。”
这帖木儿因为一身的异域韵味在顺天府众多歌姬中极为出挑,有着雪狐的雅称,不少勋贵子弟慕名前来就是为了能够一睹佳人的美貌。
想见帖木儿的人多了,她身价自然水涨船高,十两银子一首曲子看似极为不合理,却仍然有人买单。
也正因为此,当谢慎举出几名大明歌妓来时,帖木儿的反应极为激烈。
被捧红的角儿怎么能容忍其他丽人比自己出色。
帖木儿知道若单纯论姿色,她难以与江南佳丽比较,故而会浓妆艳抹,遍涂脂粉。这也是为什么她身绕异香,数步外就能闻到。
便在有些意兴阑珊之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