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进程如谢慎所料,并没有太过出奇的部分。
无非是同僚之间相互吹捧一番,维系维系感情。
毕竟首要目的是给刘太监接风洗尘,其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功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皆是有些意兴阑珊。
在正主借故离席后,众宾客也就都相继散了。
却说谢慎离开巡抚衙门,话别大宗师陈方垠,这便返回落脚的旅店。
补了一觉后少年只觉得神清气爽,困乏顿消。
书童陈虎儿早已准备好热水,将打湿的面巾奉上,谢慎取来净了净脸随口问道:“张公子那边怎么样,没出什么差池吧?”
“回公子的话,小的一直按照您的吩咐侍候在张公子左右,并没有什么异样。”
听到这里谢慎心中稍定。
张不归的性格是最大的问题,如果真的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反倒会打乱原有的计划。
“不过宁府倒是来了一个长随找寻公子,还留下一封书信,嘱咐一定要让公子亲启。”
谢慎听到这里心中一沉。
宁益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了?不愧是商界的老油条,光是这份魄力就是常人所难比拟的。
“快把信拿来!”
“噢。”陈虎儿应了一声,便挪步去取信,不多时的工夫便将信双手奉上。
谢慎取出信纸正想要展读却是直接愣住。
信纸上一个字都没有,这算什么?
难道宁员外是叫他去府上面议?既然如此只需要叫长随留个话即可,又何必送一份无字信,多此一举呢?
谢慎实在搞不懂宁员外在卖什么关子便问道:“那长随可留下什么话没有?”
陈虎儿连连摇头:“没有,他只说叫小的把这封信交到公子手上即可。”
故弄玄虚。。。。。。故弄玄虚!
这算是试探吗?可一封空信又能试探出什么?
谢慎脑中飞速运转着,思考着所有的可能。一般而言,像宁员外这样的豪商巨贾与人合作不会一次把老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