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方一落声,谢慎便拱手道:“回禀县尊,大堂之上诸生皆可作证!”
吴县令点了点头,在场之人皆是生员,所说的话自然可以信任。
他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来人呐,把这三人先打十板!”
那些衙役当即站了出来把三人拖翻在地,狠狠的挥起板子朝三人砸去。
让吴县令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三人竟然没有哭喊,只是闷哼了几声。
“见本官为何不跪!”
十板子打完,吴县令扬了官威自是得意的说道。
别的且不论,这三人进入大堂竟然不主动下跪,若不打他们十记杀威棒,吴县令作为余姚的父母官,官威何在!
那三名恶仆只觉得委屈。他们之前从没与人对簿公堂,这番被扭送上公堂见其余人都没跪,他们便也下意识的站着候审。
“老父母恕罪,小的们刚刚见几位相公并未跪拜,便也一时懵了。”
吴县令冷哼一声道:“他们是有功名的人,可见官不拜。你们又是什么身份,敢与本县生员相比?”
这三人听到这里直是懊悔不已,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板子已经打完总不可能收回去。
县尊大人在余姚就是天,打他们还不跟老子打儿子一般。想怎么打想打多少都随他老人家一句话,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三名恶仆虽然心里已经将谢慎和吴县令杀了千遍,现在却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谢慎只觉得好笑,都说没文化害死人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这些恶仆见生员们见官不拜,便以为他们也可以不拜了?谁给他们的胆子!
谢慎冲吴县令拱手道:“县尊,学生与县学诸好友下学后路过城隍庙,恰巧遇到这三人欲作恶行凶,诸生都看在眼里,还请县尊为学生做主!”
这件事本身处理起来就没有什么难度,谢慎又往里面钉了一颗钉子,算是稍稍安心了。
“嗯,本县自有决断!”
吴县令冲谢慎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吴县令进而转向那三名恶仆,朗声道:“你三人可还有什么说的?谢家小郎说的可都是实情?”
虽然吴县令也不认为谢慎会说谎,但作为一地父母官他却不能有太过明显的偏袒。
饶是如此,吴县令也已经将谢慎等人划归到自己人的行列,如无意外,判决结果便已经定下来了。
那三名恶仆却是连连叩头,纷纷认罪,让谢慎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