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蔓儿笑得几分凄惨,一看就是真伤透了的样子。
里正是接到消息,说胖虎中了毒,怕是不行了,这赶紧来看下。
没想到赵蔓儿这儿还出了这样的事,但是听说胖虎没事,里正担忧的心放下,“我先看看胖虎,再说你的。”
赵蔓儿哪儿不应的,在外等着,然后笑着和赵三婶道,“三婶,刚才李氏的话您也听到了,如今里正来了,你可得给我做个证,李氏和赵小梅不拿我当亲人,跟我是猪狗一样,这亲情我是拢不住了,我记着三婶的恩。”
若是之前,赵蔓儿嚣张泼辣,赵三婶定不会理睬赵蔓儿,这样的坏人她可不当。
但如今的赵蔓儿,可有一手了不得的医术在手里,谁家没个生病的时候,她现在欠了自己的情,以后还好意思要药费?
相当于白养了一个大夫。
况且,赵小梅漂亮是漂亮,说是要嫁个富人家,但是这到底嫁不嫁得进,谁说得准呢?
赵三婶飞快的一琢磨,下一秒就亲亲热热的拉着赵蔓儿的手,“瞧你说的,蔓儿啊,你是可时三婶看着长大的,我还能不帮你?你那个娘还有妹妹,确实偏心得不像话!”
刚说完,里正就被胖虎他爹送了出来。
赵三婶这张嘴,利索得很,没几句就把事情说完了,还倒数落李氏和赵小梅狼心狗肺一顿,所有人都看见了,李氏指天骂地的要和赵蔓儿接触母女关系,不认她了。
里正摸了把胡子,脱离关系可是大事,何况一个女子,怎么能随意脱衣娘家?
里正撇一眼赵蔓儿,“蔓儿,这是大事,你娘养你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小梅,也是吓着了,万一胡说呢,都是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能胡闹。”
赵蔓儿心里一个咯噔,倒是忘记了,古代最重礼教,何况这儿偏僻的地方,更是食古不化。
但和李氏脱力关系这个事儿,是早晚的事情,否则就刚刚李氏的做派,指不定什么时候反咬她一口。
赵蔓儿敛了笑脸,认真对着里正一拜,“里正大人,蔓儿心里明白,这是不孝的大事,但李氏实在是伤透了我的心,若是胖虎真有事,我娘就舍得我一个人去吃牢饭,被砍头吗?幸亏是胖虎没事,我能还留一命。”
“我想明白了。”赵蔓儿挤出眼泪,“请里正通知一下李氏,开了祠堂,把我划出去吧。”
赵蔓儿真哭了,倒是把赵三婶吓一跳,“哎哟,蔓儿啊,你那娘是心狠,你可别哭了。”
“里正,人家家里商量好了,你横着插一脚不准,这不是害两家吗?”赵三婶扒拉着里正,她家的牛车是唯一到镇上的工具,村里的人都卖她几分面子。
李桂琴那老虔婆在村里霸道惯了,是个胡搅蛮缠的混货,有个赵小梅那样漂亮的女儿,整天见谁都趾高气昂的,谁家有女儿的,都要去讽几句,怎么长这么丑。
什么没有我家小梅好看,我们家小梅那水灵的,可是十里八乡的美人。
赵三婶早就看不惯了,如今见赵蔓儿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忍不住觉得蔓儿也是命苦。
里正被赵三婶抓着唠叨,又看赵蔓儿那坚决的态度,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我也枉做好人,你跟着我去拿了脱离证明,待开了祠堂,祭了族,就算正式过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