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快点。()”两名御前侍卫推着郑鹏进位于东内苑西则马球场的一间临时牢房内。
犯事的人,都会被送在这里。
催促郑鹏进门时,一名御前侍卫推了郑鹏一下,郑鹏当场就不高兴了,扭头喝道:“推什么推,急着投胎啊。”
被人陷害,郑鹏心情不好,当然就发起飚来。
别人怕御前侍卫,郑鹏可一点也不怕他。
那名御前侍卫被郑鹏一喝,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后一步,一旁的赵令杰面色一寒,冷着脸说:“郑将军,这里不是你的营地,别想着在这里耍威风。”
郑鹏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赵令杰,淡淡地说:“赵统领是吧,不知某跟你什么仇,也不知你是不是受何人所托,告诉你,我有没有罪尚未定局,至于你,失职或擅离职守肯定跑不了,想想后路吧。”
什么御前侍卫,连守都守不住,追究起来也有罪。
赵令杰早就想到这点,面无表情地说:“某的事,不用郑将军掂记,你还是想着怎么保住你颈上的人头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个转身走过牢房,一个扭头而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二人可以左右,只能静候其变。
就在郑鹏被扣押时,鸳鸯汤池事件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在长安扩散、发酵:
“大哥,大哥,俺回来了。”一回到营地,黄保锋马上找到刘礼杰,哭丧着脸着脸说。
刘礼杰被黄保锋一脸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兴奋地说:“办妥没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打起来了”
心里暗暗想道:最好是郑鹏负隅顽抗,直接被御前侍卫统领赵令杰当场正法,这样一来,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没打起来,是郑鹏和他的护卫打的。”
“那么狂赵令杰呢,他没阻止”
黄保锋苦笑地说:“前面那个阿军打我时,有阻止,后来姓郑的又偷袭,不过赵统领好像被郑鹏唬住了,大哥,你说赵统领可靠吗”
“也不算可靠,就是还一个人情”刘礼杰开口道:“他能把郑鹏抓个现行就不错了,剩下的,就看我们的了,还要看皇上的反应。”
说到这里,刘礼杰有些兴奋地说:“这个林十家,是当前皇上最宠爱的女子,是男人,对这方面都在意,更何况是皇上,碰上这种事,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漏放一个,姓郑的,运气算是走到头了。”
“那是,这事传出去,皇上的脸面哪里放,属下在这里先祝贺大哥,不对,应叫刘千骑使才对。”黄保锋讨好地说。
“哈哈哈,放心,要是某上去了,百骑之位,非你莫属,记住,到时一定要死死咬住,绝不能有松半点口。”
黄保锋脸色一正,一脸认真地说:“大哥放心,就是打死,这事也不能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一旦做了,就没有退路。
两人相付一笑,彼此眼里都透着一股希冀的目光。
崔府内,下值的崔源还不能休息,他在书房内查看从全国各地发来的密报,准备汇总后给李隆基送去,这是不良将应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