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忙吧,记得不要怕浪费,尝试多一些方法,就按本少爷说的那个路子走,要么不酿,一酿就得要好酒,明白吗。”
陈良一脸坚决地说:“少爷放心,老奴一定酿出让少爷满意的酒。”
这边刚打发陈良,郑鹏还没有松一口气,只见到有人大声叫“不好了,不好了。”
扭头一看,只见李白急匆匆地从仓库里跑出来,看到郑鹏,大声地说:“东家,不好了,不好了。”
郑鹏皱着眉头说:“什么不好?刚盘下酒坊呢,好好说话。”
李白顾不得那么多,径直开口问道:“东家,刚才你说,酒窖有十年的女儿红,是酒坊的压坊酒?”
“没错。”
“东家,这酒坊有几个酒窖?”
“就一个啊,你刚刚不是下去了吗?
李白一拍大腿说:“东家,你被人算计了,刚刚到下面想找坛女儿红,随手拿起一坛,当时就觉得封泥有些奇怪,不像上年份的封泥,打开一看,里面是最便宜的农家浑酒,封得不好,酒还坏了,以为是不小心放错,一连开了十多坛都是这样,这些肯定不是压坊酒,要知真正的压坊酒,质量很过硬,一百坛中最多也就是一二坛坏酒。”
还有这种事?
“不会吧,那个洪公子,看起来很好说话啊,我们也尝过。”一旁的崔二听到,有点不敢相信地说。
郑鹏一边走一边说:“走,看看就知道。”
酒窖里点了火把、挂着灯笼,郑鹏看到堆放女儿红的旁边放着好几坛开了封泥的酒坛,还没查看,心里就开始直打鼓。
开了这么多坛女儿红,在这种封闭的空间,酒香应该很浓郁才对,然而,空气中漂着一股劣质水酒的味道。
随手擒起一坛,放在鼻子前一闻,郑鹏差点没吐:这是一坛坏酒,都有一种发酸的味道。
不用郑鹏吩咐,崔二开始检查起来:
“这坛酒不行。”
“普通的水酒。”
“不用看,这封泥还没全干,一看就不是十年份的酒。“
“咦,这坛酒是好的。”
崔二一连拍开好几坛酒,闻后一脸沮丧地说:“姑爷,李公子说对,我们上了姓洪的当。”
很明显,洪怀仁知道哪坛是好酒,随手拿起的酒,是他事先放置的好酒,当时没有仔细检查,让他钻了空子。
郑鹏走过去,在中间随意擒起一坛酒,熟练拍开封泥,闻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说:“行啊,给本少爷玩了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算你狠。”
洪怀仁在交割时,各式器具、粮食都没问题,就是哪里有什么不足,也主动提出来,显得特别真诚,谈好价钱后才说要搬走陈酒,故意开了一坛好酒让郑鹏等人喝,还大方提出送郑鹏几坛,引郑鹏开口购买。
末了主动降了三百贯,让郑鹏对他有好感,看到他这么真诚、爽快,郑鹏没想过要查他这批压坊酒,没想到就在这里翻了个跟头。
很明显,崔二表现太精明,洪怀仁知道糊弄不了,于是前面先让崔二等人放松警惕,临走时狠狠坑了郑鹏一把。
估计这里的酒,只有放在前面的几坛酒是真的,后面的纯粹是为了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