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心中暗笑,听说石大富的女儿又丑又凶,好像还练过武,要是郑程娶了这个母夜叉回去,绝对是一辈子的恶梦。
真是这样,什么仇都报了。
“这事只是我的一个想法,石家能不能同意,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呢。”郑鹏不肯定地说。
免得“用心”太明显。
郑元业讨好地说:“那是,那是,还要飞腾多费心了。”
“大父,你的意思是?”郑鹏明知道答案,可还是把皮球踢给郑长铎。
一来可以表示对他的尊重,二来只要郑长铎发了话,这件事就板上钉钉。
郑长铎点点头说:“媒姻大事,父母作主,元业是程儿的阿耶,他都同意了,我这个做大父的还有什么好说。”
没反对就是同意,这话很有艺术。
“那我去找石大富商量。”郑鹏主动说道。
先把锅甩开,以后郑程就是想怪自己也找不到理由。
郑元业一脸紧张地看着郑鹏跟石大富聊着,只见郑鹏一会笑一会严肃,而石大富的表情也很丰富,一会摇头一会笑,一时又眉头紧皱,本想跟一旁的郑长铎说些什么,看到郑长铎拉得驴长的脸,最后还是什么事都没说。
二人谈了大约一刻钟,郑元业看到郑鹏和石大富相互点点头,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
很快,石大富笑着走近郑程,亲自替他松绑,然后大声地说围观的群众说:“诸位父老乡亲,我是馆陶县的石大富,今天要在这里跟元城郑氏赔个不是,家里的下人乱嚼舌头,以至我与郑家两位郎君产生误会,现在误会消除,在这里跟郑老丈和郑家上下赔个不是。”
说到这里,石大富双手把一条马鞭奉到郑长铎面前:”郑老丈,刚才是我做得不好,被那些贱奴误导,做出有损元城郑氏的名誉的事,请你用这条鞭狠狠教训我。“
前倨后恭啊,也不知郑鹏跟他说了什么,郑长铎心里对石大富不满,可那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当众抽他,连忙说道:“石翁言重了,既然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就行,哪能动粗呢。”
人家给足了脸面,郑长铎也不好翻面不认人。
石大富把声音提高八度,故意大声地说:“元城郑氏真不愧是知书识礼的书香门第,真是大度,不行,说什么今天也要还郑家一个公道。”
说完,鞭头一指,指着负责押送郑程父子的四个健奴说:“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田舍奴,事情没弄清楚就冤枉郑家的两位郎君,幸好郑老丈和郑将军不讲较,他们不计较,我可不能放任,全给我跪下。”
四名健奴不知为什么,自家主人突然转变了态度,可他们知道石大富的脾气,也习惯了服从,闻言全跪下来,于是,围观的百姓和郑长铎等人吃惊地看到,石大富用皮制的马鞭,毫不留情地抽打着手下,皮鞭的威力很大,几鞭就抽碎了背上的衣服,没一会就打得血肉模糊。
“少爷,你跟姓石的说了什么,他态度转得这么快,对手下也下狠手。”黄三一脸好奇地问道。
郑鹏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有点漫不经心地说:“我给他二条路,第一条就是跟我作对,要是一个月之内把石家打倒算我输,第二条就是承诺跟他做亲家,让郑程娶了他那个又丑又凶的女儿做正室,他当场就选了第二条路,当然,要结亲家,需要他提前表示诚意。”
石大富一直怕女儿嫁不出,现在能嫁一个这么好的人家,简直就是天下掉下馅饼,别说打下人,就是把他们全打死也不眨眼。
石大富不是很明白郑鹏的态度瞬变,他也没想那么多,对他来说,结局是好的就足够。
在郑长铎、郑元家等人的“劝阻”下,石大富这才放过打得血肉模糊的下人,又当众行礼赔不是,给足元城郑氏的面子,这才带着手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