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微微沉了几分,这事岩家埋藏了多年,若是如今被翻出来,岩家只怕。。。。。。。岩老爷子已经死了,唯一知道这事的只有老太太和周伯,如今若真是被翻出来,岩家的小辈,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可如同母亲所说,事情过去多年,即便当年的事情被翻出来,只怕再要查到岩家,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何况如今的岩家,根深蒂固,即便真查到岩家,似乎也奈何不了岩家什么,毕竟,当年出事,本就是意外,而且当年管理矿洞的人,也并非老爷子本人。沉默着,我一时间脑子有些乱,一边是上百人的无辜性命,一边是岩韫,我没办法站着道德的制高点判断这件事究竟如何是好,也没办法完全用外人的眼光来审视这一切。心里堵得难受,我看着车窗外,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陈一将我们送到车站,倒是正好赶上去江城的车,目送我们上车后,陈一才开车离开。身边,母亲开口,“玉恩,你和岩韫。。。。。。。”“妈,我有点困,想睡会道江城你叫我。”几个小时的车程,属实难熬,我不想和母亲聊岩韫,索性直接选择睡觉。听此,母亲不在说了,嗯了一声,边保持了沉默。从罗县到江城,四个多小时,到江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秦叔来的车站接我们,我担心易琛的情况。打听之后,直接去了医院,不过很不巧,他被送到了手术室里,还没出来,我倒是见到了方一寸,不过一天没见,他脸上有伤,衣服上都是泥土,大概是从罗县一路赶到这后,就一直没走开过。见他除了狼狈些,没什么大事,我不由送了口气,看着他道,“你是怎么回来的?你没事吧?”看着我,他微微摇头,道,“我没事,我原本是想出去附近看看路的,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你和先生呆的地方发生了泥石流,不过好在看见先生给我留的记号,只是我顺着记号找到你们的时候,岩先生也找来了。”我点头,心里庆幸他没事,不由得也松了口气。看着手术室外闪烁着的红灯,我对着方一寸道,“易先生怎么样了?情况严重吗?”方一寸拧着眉,看着我道,“医生说他的情况很不好,先生原本就植皮失败,准备养好后再次尝试,但因为这次的折腾,他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不退,还旧伤加新伤,很可能会造成肌肉萎缩,有截肢的风险。”我猛的僵住了身子,身体惊出一身冷汗,根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看着他,声音嘶哑道,“截肢。。。。。。。”方一寸点头,神色痛苦,“希望现在能熬过去,他那么骄傲的人,如果没了腿,他可能。。。。。。。”他后面的话没说,可我知道他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心口一时间酸涩难耐,倘若易琛此次截肢了,那我这一生,恐怕都没办法还清欠他的这份情了。一时间没了话,我沉默着走到手术室外的休息上坐下,浑身无力。方一寸坐在我身边,也没了话,我和他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外面等着,也祈祷着易琛平安度过这一关。在手术室外等了许久,母亲打来电话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我接通电话,声音有些嘶哑的对着电话那头开口应了一声,“妈,怎么了?”母亲的声音尽是担心,“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你在医院里做检查了吗?在罗县那边你出院的时候医生说了,你可以出院,但是得回来后再次好好检查一下,否则会有余毒。”我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有些头晕,对着电话道,“我没事,一会去找医生做个检查就行。”“别一会,现在就去,还有,你吃过东西没?我做了吃的,一会给你送来,你给我发给具体地址,我马上过去,顺便给你办理个住院手续,你在医院里再仔细观察几天。”母亲也不给我拒绝,迅速说完后,便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