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说出了心中所想道,“你我本来就已经不再是夫妻,因为我的事牵扯到你,本就不应该,何况我们离婚本来就是事实,迟早都要公开,既然是早晚的事,为什么不选需要的时候公开。”对面的人没有开口,而是沉着脸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良久才道,“你就那么怕继续和我扯上关系,迫不及待的想要撇清关系?”我凝眉,明显察觉到他话里隐忍的怒意,不由抽了口气道,“我们现在本来也没有关系了。”“宋玉恩!”他突然拔高了声音,站了起来,男人身型修长如玉,俊美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失望,“两年夫妻,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面色平静的看着他道,“我们是夫妻没错,可岩韫,你忘了,这两年我做到一个妻子该做的,你呢?做到了身为一个丈夫该做的吗?你如今对我好,是因为发现了我就是当年救你的人,可若是当年救你的人,确实是宋月雨呢?如今你还会待我这般好吗?还会不顾生死的救我吗?还会义无反顾的来帮我吗?”这些日子,我不是看不到岩韫对我改变,可这些改变我比谁都清楚是因为什么,不过是当年那份恩情罢了。无论当年的人是谁,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对她,和我无关,和我们曾经结没结过婚无关。看着他错愕的目光,和突然消散的怒意,我忍不住想笑,此时不用他回答,我也知道他的答案了。是的,他对我的好,不是因为我是宋玉恩,曾经是他的妻子,而是因为我曾经不顾生死救过他,他要做的,不过是报恩,仅此而已。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我微微抽了口气,依旧平静道,“你走吧,离婚的消息既然秦叔已经公开了,你我之间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牵扯了,至于那些过往的恩情,昨天你也拼命救了我,就算互相抵消了,所以,你和我之间,互不相欠了,这次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我相信警察会还我公道,会查清事情真相的。”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再聊下去也没什么可聊的了。我起身要走,他突然开口,“倘若不是因为你救过我呢?”我愣住,回头对上他深邃幽暗的双眸,疑惑了,“什么?”他看着我,没有开口,而是深深抽了口气道,“恩情谁都可以还,可我的妻子,从来只有你一个。”我不明白,忍不住蹙眉,还是那句话,“岩韫,我们离婚了。”“那又如何?”他开口,深邃的双眸固执得有些执拗,“你未嫁,我未娶,我们来日方长。”我愣住,他这是。。。。。。。不敢满目猜他的话里之意,我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似乎也没打算听我说什么,只是看着我道,“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呆太久。”说完,便大步出了会见室。我有片刻的茫然,他刚才所说的,来日方长,是什么意思?赵开阔的死,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把我牢牢盖住,我想过我会被宋月雨堵死在这条巷子里,可没想到,会堵得这么死。法医在赵开阔的尸体上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他的死和宋月雨有关,也没办法找出赵开阔的死和我无关,我和宋月雨各执一词,都指定对方就是杀死赵开阔的凶手。这件事,就这么陷入了死局。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外界的声音越来越大,警察不敢轻易将我放出去,也不敢轻易断定我是杀人的凶手。无奈,只能再次日的清晨,警察将我和宋月雨弄到了一起,让我们双方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