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萧容瑾一阵猛烈的剧咳,把楚妙吓了一跳。他装的样子太像了,咳的两眼翻白,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转不过气来。萧承望赶紧起身,给萧容瑾端茶倒水,抚摸他的背。萧容启也坐不住了,抬起头关切的望向萧容瑾。独独贤王……隐忍着那嫌弃之色。萧容瑾这样咳,实在难登大雅,有儒礼仪。叫他还怎么用膳……而萧容瑾那一点都没有好转,反而越咳越严重。楚妙急的站起身,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给萧容瑾施针。萧容瑾这才喘上了一口气:“贤……贤王殿下……瑾这身体……时好时……时不好,瑾怕打扰了……贤王殿下用膳,瑾还是先……先回燕京……”贤王故作一脸关忧:“可是世子这身体适合坐马车吗?”“不适合。”楚妙抬头回贤王的话:“可是世子在这里待了一夜,这处四周环山,再加上下了一夜的雨水,寒气深重,更不合适世子再继续待下去。”“不是说,服了药好些了吗?”贤王又道。“的……的确是……好多了,瑾刚才……也也说了,时时好……时不好……咳咳咳咳……”一口血顿时喷在了菜碗处。贤王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好在他定力不错,才没被这场面吓到。卓紫嫣倒是吓地不轻。萧容瑾那一口血,溅在了她的衣袖。她看了看衣袖上的鲜血,脸色略有些难看。“去备马车,回京。”萧容启吩咐王府的管事。卓紫嫣听到萧容启要先回燕京,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去。孰不知,萧容启连个正眼都没看她,她心里有些失落。这一抹神情正好让贤王看见,他俊眉微蹙,心情阴郁不定。没一会儿,萧家的连管事快步走入,对萧容启说:“大公子,马车准备好了。”萧容启“嗯”了一声,便转身向贤王作揖一礼:“贤王殿下,我三弟身子不适,今日恐怕要扫了贤王殿下的兴致了。”贤王敛去心中的不快,说道:“本王也要回燕京,不如就一道回吧。”说完,他也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就这样,两队一前一后,前往燕京。这样赶路,需要一日的时间。萧家的车队在贤王车队的后头。马车内。楚妙拿出纱布,替萧容瑾擦拭嘴角、下巴的血水,然后捏着他的脸颊道:“你张开嘴巴我看看。”“没事。”“怎么会没事呢,喷了那么多血出来,你看把贤王嫌弃的,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还有那卓侧妃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她嫌弃的就差没掀了桌子,你还说没事。”“就是有点废舌头。”萧容瑾老老实实的张嘴。楚妙往他嘴里塞了一堆纱布,把萧容瑾的嘴塞的无法说话。“把嘴巴合上,我在纱布里垫了药水,消肿止血。”她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教他:“以后可以不用吐血,你说你,一咳就吐血,吐完又死不了,吐多了别人会怀疑,若是碰到懂行的医者,有意把话挑到皇上那说,那皇上可得再派太医来折腾你一番了,贤王这个人不同于太子,也不同于晋王,他自己就是装的,在他眼里……你肯定也是装的。”到了贤王这,就不是质疑,而是肯定了……他们可以防晋王,防太子,可贤王此人……更像一条随时会跳出来咬你一口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