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被雨水浸得发皱,泥沙贴着皮肤慢慢往下溜。她被气顶着,干脆转身往前台走,既然在酒店,干脆花钱开间房,把即将夭折的周五之夜抢救回来。
线上会不会便宜点?她在APP上查了一眼房价,火气登时去了一半,最便宜的房型,三千八,再添点儿,够她缴一个月的房租了。
行吧,怂了。
她重又往大烟馆方向移动,怕啥呢,就借他个水龙头洗个澡,比自己硬生生在沼泽里泡着强。在那个黑衣男眼里,她唯一的身份,不就是李芮的同事或者下属么,不丢自己的人!
再推开包厢的门,气氛和刚才截然不同。那人正在把榻上的长几当书桌用,资料摊得到处都是,看见她进来,也不意外,把房卡推给她:“可以叫洗衣服务,加急,半小时就烘干了。”注意力又回到那堆纸上。
酒店似乎正在承办什么人工智能科技大会,通向电梯厅的长廊两侧都是无边大屏,银色的科技树和深邃宇宙在其中循环播放,和外面的潇潇雨幕像是两个世界。
房间在十二层,套房,房卡插入取电槽,窗帘自动对向拉开,拱形三面窗正对王府井大街,灯光被水色冲淡。
夏令还是第一次进一个陌生人的房间,心里不免惴惴,她先把房门反锁,又扣上防盗链,才放松下来。简单扫了一眼周围,这人心还真大,一件简单的手提行李就摊开在行李架上,书桌上的电脑开着,从界面的配色判断,明显就是邮箱。
她一路冲进浴室,裹上浴袍,把湿衣服扒下来卷进洗衣袋,叫了客房服务,才把自己扔进热水柱里,舒服地叹了口气。
热水澡,烘干的衣服,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