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评论,虽然宣传部已经按照他的要求不提他们的父子关系,但这也不难猜,评论里有许多声音在为他当初的事辟谣,尽管质疑的声音并没有消失,可当一件事能够引起理性思考的时候,已经是一个良性的转变。
宫应弦见任燚满脸感慨:“你在看什么?”
任燚把手机递给宫应弦,笑了笑:“我家老任其实不爱出风头,但爱别人夸他,他现在肯定很高兴。”
宫应弦也笑了:“这是老队长应得的荣誉。”
任燚又轻叹一声:“舆论真是一把双刃剑。”
“嗯,而且,每个人都执剑而不自知。”
任燚随手点了下祁骁的名字:“哎呀,他现在都六百多万粉丝了,看来确实是红了。”
宫应弦看了任燚一眼:“你们还有联系吗?”
“有啊,前段时间他发信息慰问过我。”
宫应弦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他还说他对我朝思暮想念念不忘马上要来找我。”
宫应弦猛地扭头瞪着任燚,恰巧对上任燚一双戏谑的眼睛。
任燚哈哈大笑起来:“小醋坛子。”叫得十分宠溺。
宫应弦“哼”了一声:“我生气了。”
“这就生气了呀,开玩笑的嘛。”
“这种事开玩笑也不行。”
“那我错了嘛,我要怎么赔罪呢?”任燚逗弄地挠了挠他的下颌,像在挠一只娇纵的猫。
“要我原谅你也可以。”宫应弦又想起早上看到的任燚的腰线,克制了现在就伸手去摸的冲动,轻咳两声道,“我要……”
“要什么?”
宫应弦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耳根有点发红,他凑了过去:“我要在轮椅上。”
任燚憋着笑,假装懵懂:“啊?你现在本来就在轮椅上啊。”
宫应弦怒了,明知道任燚是故意的,他也不好意思解释,他是个实干派,脸皮又非常薄,不像任燚那样喜欢嘴上占他便宜,他都玩儿真格的。
于是他就真的开始生起闷气了,他想他为什么要说呢,他直接那么做不就完了。
任燚欣赏够了他气鼓鼓的模样,才凑过去,舔了舔他的耳廓,笑吟吟地说:“你说在哪儿就在哪儿,我听警察叔叔的。”
宫应弦心脏乱颤,捏着他的下巴用力亲了他一下,为掩饰笑意,板着脸别过头去:“好好开车。”
到了家,任燚备菜做饭,宫应弦就坐在厨房门外跟他聊天,看着里面的灶火扑扑燃烧,热烟自翻炒的锅里升腾,任燚为他而忙碌的背影又潇洒又迷人。宫应弦心想,他以前为什么要惧怕这样的人间烟火气呢,他现在爱极了。希望每一天,每一天,都能这样看着爱人做这些平凡而温暖的小事。
这充斥着每一个细胞的幸福的暖意,令人沉醉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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