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自责。那一夜,她是第一次。他想,在遭遇这样的初夜之后,她排斥男人,似乎就能理解了。难怪他一碰她,她的身体就那么僵硬。难怪她要吃药才能和他发生关系。靳时琛盯着这份报告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徐闻不知道靳时琛看的是什么东西,发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之后,徐闻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他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靳时琛又想起了姜敏芝说的话。她说姜宁在那件事情之后就自暴自弃,乱搞男女关系。这话显然是在胡说八道。她对男人抗拒到了这种程度,怎么可能乱搞男女关系?她这样的状况,怕是正常的恋爱都不曾有过。想到这里,靳时琛愈发地自责。同时,他也更加好奇姜宁这些年在美国的经历。靳时琛正这么想着,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是年牧安的来电。正好,他也要找他。年牧安是今天晚上回纽约的航班,靳知旻一起。靳时琛接起电话后,直接对年牧安说:“你来我公司一趟。”他的语气有些着急,年牧安听过之后,好奇地问:“有急事儿?”“嗯,你先来,来了再说。”靳时琛催了一句。年牧安:“好,我马上过去。”挂上电话后,靳时琛再次看向了徐闻。他对徐闻说:“一会儿牧安过来,你带他上来。”徐闻忙不迭地点头,“好的,靳总。”………过了半个多小时,徐闻带着年牧安来到了靳时琛的办公室。将人带到之后,徐闻就退下了。年牧安一进来办公室就能感觉到周围的低气压。靳时琛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起来像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儿。年牧安不免有些担心:“时琛,出什么事儿了?”靳时琛起身,将手里的鉴定报告递给了年牧安。年牧安一脸疑惑地接过了报告,低头看到鉴定结果那一栏的一串文字之后,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当年的——”“是。”靳时琛点了点头,他对年牧安说:“我最近发现她在吃那种药。”年牧安:“……”虽然有些惊讶,但,既然法医鉴定结果说她有应激障碍,那这种情况其实是很正常的。想来,应该是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心理疏导。不过,创伤后应激障碍在美国确实也是一大研究课题。年牧安是普外科的医生,对这种情况只是有个基础的了解。“你当年……她是第一次?”年牧安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靳时琛:“嗯。”年牧安:“我看不出来你有这么严重的暴力倾向。”如果只看鉴定报告,将这件事情视为情节恶劣的强、奸案都不为过。又是撕裂又是淤青的,显然很暴力。靳时琛:“那天晚上喝了酒。”年牧安:“NO,不是因为喝了酒,这可能是你对她的化学反应。之前你恋爱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状态。”说到这里,年牧安笑了笑,“看来,你们两个人注定是要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