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靳时琛洗完澡来到了书房。关上书房的门后,靳时琛走到书桌前,打开了旁边的抽屉,取出了里面的一个小盒子。靳时琛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枚耳钉。耳钉是镂空的三角形,很简单的款式,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奢侈品。这枚耳钉,是她在那一夜之后留下来的。当时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掀开被子下床时,耳钉掉落在了地毯上。当时,他鬼使神差地将耳钉带了回来。一保存,就是这么多年。靳时琛手指捏着耳钉,食指描摹着耳钉的形状,脑海中又闪过了五年前那一夜的画面。他当时蒙住了她的眼睛,嘴巴咬住了她的耳朵。身下的人抖得厉害,他当时喝了酒,那样的颤抖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后来他又用绳子绑了她的手——每每回忆起来那一夜,他内心都会躁动不安,体内像是烧起了燎原大火。靳时琛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嘟了三声之后被接通。那边的人语气淡漠而疏离:“大哥。”“最近还好?”靳时琛随口问了一句。“还好,哥你有事儿吗?”靳越朔问。“嗯,有个事情问你。”靳时琛问他,“被性、侵过的人会有什么后遗症?”靳越朔:“……是谁出事儿了?”靳时琛:“没什么,随口问问。”靳越朔:“分情况。大部分的女性在遭遇性、侵之后都会有精神创伤,最典型的表现就是抗拒异性的肢体接触,把所有异性都当成潜在的罪犯。”“还有很多人会因为这种事情自卑,一辈子走不出阴影的也大有人在。”听着靳越朔的说法,靳时琛不由得捏紧了手机。靳越朔半天没等到靳时琛回复,便问:“哥,是谁出事儿了吗?”“忙完你的事情记得回来,”靳时琛直接转移了话题,“一年的时间快到了。”靳越朔:“……”靳时琛:“我要休息了,先这样。”挂上电话后,靳时琛想着靳越朔刚才说过的话,再回忆一下姜宁的反应,他几乎可以肯定,姜宁还没从当年的阴影中走出来。而他,就是那道阴影。最初见面的时候,靳时琛是真的以为姜宁在装,装作不认识他。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她的反应都不是装的——是真的忘记了。靳时琛再次看向了那枚耳钉,他将耳钉拿起来,放到了盒子里,之后又将盒子放到了抽屉的角落,缓缓关上抽屉。**第二天一早就要去医院,所以晚上姜宁睡得很早。靳时琛还算体贴,没有来打扰她。姜宁一整夜都没有醒来,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六点钟了。姜宁醒来之后也没有赖床,马上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姜宁动作利落地洗漱、换衣服、化妆。她的动作很熟练,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完美地收拾好了自己。这些习惯,全部都是当初在华尔街工作时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