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抬了抬眉:“不卖?”
十万买的,如果现在卖出去,至少能卖出几十倍的价格,甚至更多,这笔生意肯定只赚不赔。
“不卖了,也不差那几百万块钱。”吴应凡非常欢喜,和交易员用泰语沟通起来。
姜满:“……”
见众人都开始议论江曼,试图询问她为什么能开出花,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又碍于语言不通,所以他们只能干着急,自己各种猜想、议论。
“曼曼,你是怎么看出这边有这么大一片绿的?”南爵风听到周围人的疑惑,好心地替他们当翻译,询问江曼。
江曼把双手抄回衣兜里,表情慵懒,不疾不徐:“强光手电筒有迷惑性,当时凡子只是对着中间照了,不过大部分人的习惯,也都是从中间照。仔细看会发现,光圈由浅变深,中间还有断层,所以应该是反过来,中间的绿最少最差,周围的绿又大,质量又好。”
“是这样的吗?”就算江曼费劲唇舌解释,姜满仍旧不理解。
江曼轻嗤一声:“家族不让你继承家业,会不会不是像你说的女生不让继承家业这个原因?”
“呃?”姜满怔了一下,眉头紧蹙。
“而是因为你学艺不精。”江曼淡淡道,声音凉薄无比。
姜满起初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来的时候,她的脸顿时羞得通红。
什么叫杀人诛心,说得就是江曼这样!
姜满最开始有多高调、多张扬,这会儿就有多难堪、多丢脸。
“嫂嫂学过鉴石吗?还是家里也有人做赌石生意?”
“和你一样,从小耳濡目染。”江曼声音很淡,眼里更是薄凉到没有情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赌石。”
“什么?”姜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是第一次吗?”
江曼摇了摇头,懒得再多解释什么。
她以前一直跟在老爹身后,真正地做到了‘观棋不语’。
老爹在赌石的时候,她会认真地听他分析,然后亲眼见证他用结果证明他的分析。
她的这些功底,都是一次次从老爹的实战中实践来的。
而自己亲自实践,这还是第一次。
她这个人有个臭毛病——很烦赌。
任何形式、任何意义的赌,都非常讨厌。
她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无论是财富,还是其他东西,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而并非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