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四肢百骸疼得痉挛,意识也开始慢慢变得模糊。
耳边有他的声音,急促低沉,似乎还带着焦急。
急救车的轮子在慌乱的滚动着,我扯着韩子尘的衣袖,揪着他衣服本能的求他,“韩子尘,求求你,一点要保住这个孩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去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求他,我只知道,我还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我太马虎了,对自己的身体一直都没有注意,几个月没有来事,都没有在乎,我原本以为是殷家那一夜。
可我从没有想过,白芷手术前的那一个星期,韩子尘是一直都留在我身边的。
医生的话,还是韩子尘的声音,一点一点在我耳边减弱,我听见医生说,“病人体质虚弱,原本就保不住孩子,赶紧找家属签字,晚了就来不及了。”
后面的话,我是听不清楚了。
我想开口求医生不要,可张不开口,出不了声音。
这孩子来得无声,走得也无声。
再后来,我就真的彻底没了意识。
一切都好像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如旧。
都城的天,阴沉得吓人,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四周惨白的一切,努力回想着,孩子是怎么走的?
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韩子尘看着我,一双眼睛已经浮肿了,我没问他怎么了,只是盯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发呆。
我没那么难过,只是心里堵,真的堵得特别难受。
“韩子尘,你说真的有天堂么?”小时候说有阴曹地府,长大了说天堂。
可真的有么?
他看着我,目光低沉,久久才吐出几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