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钿怡恨,却无能为力。
那会袁衡才毕业,正是要创业的时候,公司才有了点起步,就被扼杀干净,她的女儿,上了好的大学,可往后的前途,依然渺茫。
她就更不用说,任何事儿都受限,虽然没有坐牢,却是比坐牢更难受。
她恨啊,最恨的是袁威,然后是傅昌俊,再往后就是傅踽行。
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前头的事情做的差不多,傅勇辉来这边看看,“都弄好了?”
傅钿怡回神,立刻敛了情绪,转头看他,“是啊,都弄好了。”
傅勇辉走到她身边,见着袁鹿在哭,摸了摸她的头,说:“小鹿怎么哭了?不过也确实该有个人哭一哭,到时候咱们也都得哭。”
傅钿怡:“这人他准备葬在哪儿?”
“自然是跟妈葬在一块。”
“他也同意?”
“你当傅踽行多有人性?我猜他对老爷子也没多少感情,这种人留在社会上就是祸害,老头是自作自受。袁威那边怎么个情况?有机会翻案么?”
“别想了,我不想提他。”
“没关系,不管怎么样,还有大哥在呢。”
傅钿怡没多言,只说了声谢谢。
之后,等时辰一到,这两儿子便抬着老爷子去了灵堂安置好。
一顿忙碌过后,大家穿上孝服,便都待在了灵堂里。
厨房做了小点,给每个人都送上来,填填肚子。
傅踽行坐在主位,傅延川副位,其他人则各自随便坐着。
灵堂里全是自家人。
裴丛给傅延川喂了点吃的,他便摇头,不愿再吃,说是没什么胃口。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傅踽行,说:“你儿子呢?怎么不来送爷爷最后一程?”
“出殡的时候会过来,他现在还太小了点,来这里也是帮倒忙。”
“多大了已经?”
“四岁。”
“也是,这年纪,确实爱闹爱玩。一转眼,你的儿子都四岁了,我还是孤身一人,只怕是日后都要一个人孤独终老了。现在的姑娘现实的很,除非是做慈善,否则不会有人愿意嫁给我这样的残废。”
傅踽行喝了口茶,说:“话也不能这样说,只要你想,并且能入得了你眼睛的,做你老婆还是很容易的。”
傅延川轻笑,“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强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