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意识到他看见了,将手机藏到了被子里。“别藏了,都看见了。”“不是藏,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行为,你这叫偷看。”傅时律说:“你手机举在这,不就是邀请我看吗?”盛又夏退出跟唐茴的聊天页面后,打算睡觉。傅时律对唐茴一直以来都意见挺大的。他跟唐茴,就属于互相不待见。“她嫁了个不爱的男人,成天心里不得劲,所以要看这种视频是不是?”盛又夏闻言,脸上像是铺了一层灰蒙蒙的暗光,“你都不知道荣煜城对唐茴有多好,只有真的碰到了好男人,才能对比出以前的男人有多渣。”盛又夏现在见到肖睿,就跟见到仇人一样。她躺回床上睡觉,被子被傅时律压着,盛又夏扯了两下。被面轻轻滑过男人的腿,眼看就要整张被拉走,傅时律一把揪住被角。盛又夏意识到后面受阻,她没有回头,也没管,肩膀使劲一拽,将被子全部卷过去。这方面的功夫,他向来不是她的对手。*第二天,到了晚上,傅时律回家本来就晚了,但是没看到盛又夏的身影。他洗过澡换了居家服,盛又夏却还在外面鬼混。傅时律打了电话过去,盛又夏倒没有故意不接。“喂,有事?”“带手表了吗?看看几点。”“我在外面吃个宵夜。”傅时律就差问她跟谁一起吃了,他语气带出串不悦和轻讽,“你已经打扰到了我的正常作息。”盛又夏不以为意的样子挺招人恨,“那你可以睡楼上啊,床又大还没人跟你挤,最主要是清净。”徐临坐在对面,将两人的对话一一收入耳中。他也猜到了是谁,所以全程没插话。旁边有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经过,不小心撞在他身上,“叔叔对不起。”徐临伸手扶住她,“没关系,不要紧。”傅时律耳朵多尖,一下就听到了,“你跟徐临在一起?”盛又夏东西吃到一半,挺不喜欢被人打断的,“我没有这个义务跟你汇报吧?”傅时律的电话被挂了。徐临见她面色不大好看,便将一份甜点推到她手边。盛又夏眼睛盯着那块蛋糕,“大晚上吃,会胖死的。”“偶尔一次没事。”盛又夏手掌轻撑在脸侧,“盛家出事到现在,只有你还坚定地选择跟我继续合作,一直没时间当面跟你说声谢谢。”“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徐临没有深问,感情这东西挺奇怪的,如果差了那么一点缘分,真的就不行。傅时律打完这个电话,更加睡不着了,恰好肖睿那边出了点事,让他赶紧过去一趟。傅时律赶过去一看,原来是喝多了,把人场子砸了。他挥手让那些惊恐的小姐少爷们都出去。酒瓶子横躺在地上,傅时律一脚踢开一个上前。肖睿整个人挂在沙发边,傅时律弯腰拍拍他的肩膀。“起来了,回家。”肖睿醉意熏熏地睁开眼睛,“傅主任啊……”“别叫了,回去了。”肖睿一把轻握住傅时律的手,“唐茴发朋友圈了,跟他老公两个人烛光晚餐,还有亲吻照。”“你没把她屏蔽?”肖睿眼睛猩红猩红的,“我才不屏蔽,我要看着,看看他们什么时候离婚,哈哈哈——”傅时律骂了他一句,“犯贱。”他这会挺庆幸的,他就及时阻止了这样的悲剧,要不然盛又夏跟姓徐的继续发展下去,她的朋友圈里也会跟唐茴一样,乌烟瘴气。“坐下来,陪我喝几杯。”“我没你那么悲伤逆流成河。”毕竟盛又夏也没跟别人结婚。“咱就是难兄难弟,半斤八两……”肖睿说话的时候,正好季星堂带着梁念薇进来。“你是不是给了盛又夏一大笔钱,这才让她回来的?十个亿吧?”肖睿趴在那动弹不得,但嘴巴还能继续说,“她镶了金钻吗这么值钱啊。”这事,傅时律没提起过,但肖睿消息还挺灵通。傅时律抬起腿,狠狠在他后背踩了一脚。肖睿跟条鱼一样,两腿翘了下。傅时律转身看到过来的两人,心里越发不爽,“季星堂,你家里人不是不同意你跟她在一起吗?”所以季星堂只能偷偷摸摸的,只有到了大晚上的,才敢带梁念薇出门透透气。肖睿一声鄙夷,“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鸟,盛又夏是阴险,她是毒辣。”傅时律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你拿她们两个比?她配吗?”梁念薇气得呕血,季星堂自然要帮她说话。但肖睿跟傅时律是站一伙的。几个人喝的都有点多,结束的时候,只有季星堂身边有人可以送。吵架归吵架,兄弟归兄弟,总不能丢在这,万一有危险呢?季星堂联系人来接他们。傅时律的话,就打给盛又夏好了。电话一接通,季星堂说明来意,可被盛又夏拒绝了。“老是打给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的司机,你要不放心就给他打个车。”“你这人……”梁念薇把季星堂的手机接了过去,让他别恼,“我来说。”她起身走到门口的方向,确定自己的说话声不会被他们听见后,这才说道:“盛又夏,傅时律花那么多钱把你买回来,你就得有个被买来的样子。”“不说拿男人当主子一样伺候吧,但你也要对得起傅时律掏的这个钱呀,对吗?”盛又夏这会已经在西子湾了,听到梁念薇的话,难免会想到以前的事。跟自己的兄弟分享一些趣事,傅时律向来很乐意这么做。那现在的这十个亿,要不是他说的,梁念薇会知道吗?呵。也许他们还在一起讨论,盛又夏凭什么就这么值钱呢?难道是全黄金铸造吗?“他在哪?”梁念薇将地址告诉她了。傅时律和几人离开的时候,刚到门口,盛又夏就来了。他看到有个人正走过来,挺像盛又夏的,但他知道不可能。所以,傅时律跟旁边的肖睿调侃一句,“看到没,我要让她来,她就必须来,要不你打个电话给唐茴试试?”盛又夏走近些,正好听进去他的话。她眉头微蹙,脸上涌起了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