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国外天气炎热,扑面而来的热浪令人难以消受。关名姝恹恹的,一路上喊着不舒服。盛又夏租了个车子去酒店,到了晚上关名姝才缓过神。吃过晚饭,关名姝睡着了,盛又夏带高敏去楼下的商场逛逛。“姐……”高敏欲言又止。“怎么了?”盛又夏看她似乎有话要说,“敏敏别怕,跟姐没什么不能说的,是不喜欢这里吗?”23sK。com“不是。”高敏知道她一旦开了口,就意味着众叛亲离。“第一次出来玩,有点开心,又有点害怕。”“不要怕,有我在呢。”盛又夏看旁边有家店,拉着高敏就进去了。休息了一整晚后,关名姝第二天就精神了,盛又夏约了出海的行程。船上游客很多,尽兴而归时已经是傍晚了。高敏走在最后面,突然轻喊了声,“姐,你的包!”“怎么了?”盛又夏忙将背着的双肩包放下来。这么一看,整个包都被划烂了,盛又夏手探进包里,脸色微变。“是不是东西被偷了?”“护照和钱包不见了。”钱包还好说,可护照丢了就麻烦了。高敏回头想去找,但被盛又夏拉住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的了,先回酒店再说吧。”高敏望向一旁的关名姝,见她神色笃定,她蓦然反应过来,看来丢护照的事并不是偶然。回去的路上,下了一场暴雨,几人被淋了个落汤鸡。回酒店后,盛又夏打算看看去哪吃饭,可关名姝却病倒了。原本以为吃点药就能好的,没想到到了半夜,却发起了高烧。“敏敏,收拾下,我们去医院。”高敏摸着关名姝的额头,很烫,可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还好盛又夏请了一名翻译的。医院内,盛又夏怎么都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噩耗。负责翻译的大学生一脸难色地看向她。“医生说病人需要做肾脏移植手术,尽快。”“什么?”盛又夏觉得就跟做梦一样。高敏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你妈妈病得很重,当然也可以回国内做手术,不过越快越好,还有……她这样不好奔波,你们最好考虑清楚。”盛又夏往后退了步,高敏眼圈通红,“现在就能做手术吗?是不是做完就好了?”“这要看配型的,而且要在医院这边排队等肾脏,有合适的才行……”盛又夏排过那样的队,毫无希望,很渺茫,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医生用泰语说了句话,那名大学生紧接着将它翻译出来。“我还是推荐你们去做个配型,如果可以的话……”盛又夏懂了。她和高敏对望了眼,“敏敏,你愿意吗?”高敏有些木然地点了头。盛又夏没有多想,她自然是愿意的,关名姝这么多年都在遭罪,如今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盛又夏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出事的。*傅家。傅偲听了秦谨的话,这几天接触了一个男人。那人比她大两岁,回来的时候,有点魂不守舍。傅时律也在,她进来的时候,他眼角轻扬,冲她招手,“我家偲偲回来得挺早,没碰到什么好玩的吗?”傅偲扯了扯唇瓣,“就吃了个饭。”秦谨忙拉着她让她入座,“跟妈说说,聊了些什么?”傅偲紧抿着嘴角,摇了摇头。“他惹你不高兴了?哥给你出气,打得他满地找牙。”“我不想谈了。”秦谨瞧出些不对劲来,“到底怎么了?”傅偲带了些哭腔,“他问我谈过几个男朋友,初吻还在不在。”傅时律捏扁了手里的烟盒,嘴里冷冷地出声,“原来是个色胚,这种人不要也罢,配不上你。”“哥,你还在怪嫂子吗?她好几天没来了。”傅时律将那盒烟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内,“你不用操心别人的事。”“你就不担心吗?嫂子她爸爸刚去世,她身边正是最需要人的时候……”傅时律从沙发上起身,话语有些冷。“你懂什么,她追求者一堆,安慰她的人也很多。”傅时律离开傅家后,没有径自回西子湾,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盛又夏的工作室门口。他没看到盛又夏的人,也没看到她的车,说不定她这会已经在家了。安清和陆行有说有笑地从里头出来,傅时律的车很好认,安清经过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白眼。“有些人啊,在这干等有什么用,我师傅说不定正在国外跟某个帅哥来一场美丽的邂逅呢。”安清才走出去两步,就被傅时律叫住了。“你说她去了哪?”“你还不知道啊?也正常,我师父不会跟你说的。她去国外旅游了,可开心了。”“开心?”傅时律面无神色。“那当然,一家人出门能不开心吗?”安清跟陆行继续往前走,心里是痛快了,可最后还是无奈地走回到傅时律面前。“我师傅有没有跟你联系过?”傅时律冷冷地瞥了眼。“我连她去哪了都不知道,你还指望她跟我联系?”“我就觉得挺奇怪的,她出去旅游,一个朋友圈都没发。我给她发的微信也没回,实在没忍住打过一个电话过去,她匆忙就给挂了。”傅时律眼眸浅眯起来,“还有谁一起去了?”“她妈妈和妹妹啊。”陆行觉得安清就是大惊小怪,“她只顾着玩乐呢,哪有时间跟你多说,这很正常,这叫乐不思蜀。”安清也能接受这个说法。可傅时律心里却不定起来,他坐回到车内,想给盛又夏打个电话。万一……只是他多心了,他又该怎么解释这通电话呢?关名姝在医院住了几天,当得知自己病重后,闹过一次,说什么都不肯治,想回国去。盛又夏和高敏都做了配型,医生找到她们的时候,目光直盯着盛又夏看。“医生,是配上了吗?”盛又夏迫不及待想要个结果。那名大学生跟在身边,逐字逐句翻译。“高敏的没有配上,但你的可以,你可以给你妈妈捐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