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突然生出了要在这招个男人的想法?盛又夏睨了他一眼,“我就是敢啊。”安清拍了下脑瓜子,一脸要把火拱到底的样子,“我怎么早没想到呢,师傅放心,我一定按着男模的标准找,包你喜欢,包你满意。”“对了师傅你喜欢什么样的?狼狗系?奶狗系?还是禁欲大叔……”傅时律轻眯了下眼睛,再往下说,她就死了。盛又夏作认真思考状,“你可以先找到几个满意的,然后叫过来给我看看。”“好,”安清答应得起劲,“师傅啊,我早跟你说过的,你这么年轻要多接触点不同款式的男人,男人没什么好的,但有一点不错啊,他能让女人变得年轻!”傅时律难以想象,这儿马上会有个男人,成天在盛又夏的眼皮子底下搔首弄姿。安清说干就干,招人去。傅时律眼见盛又夏还要去招呼别的客人,他抬腿将她拦住了。“故意气我的?”“什么啊?听不懂。”“招个男人的事,是气我的?”盛又夏轻飘飘道:“你没这么重要。”扎心了,不过扎习惯了,傅时律倒也不至于玻璃心。“你找我有事?这儿毕竟是我工作的地方,你如果是来买东西的,我很欢迎。”傅时律也是个要脸面的,平日里面子这玩意,别人都是给得足足的。可他倘若在盛又夏的面前,不亲自撕开脸,放下,他一分钟都待不下去。“我当然是有事,才找你的。”“那有事说事。”说完了赶紧走。傅时律认真地睇着盛又夏的脸蛋,眼神有左右扫来扫去的暧昧感,“我想你了。”刷——盛又夏手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去?”这个理由不行?那换一个。“我的车被你撞坏了,你昨晚直接跑了,你这叫肇事逃逸。”“原来你找我,是让我赔钱的。”早说,只要能用钱打发的,都不叫事。“修理费多少?”“还有精神损失费呢。”盛又夏看向工作室的外面,傅时律是换了辆车开来的,又新又贵,“你走保险就行了,保险公司可不管你什么精神损失。”“你现在火了,有没有想过我?”盛又夏很不要脸的说,“想过,所以不是把你也带火了吗?”“……”网络人民太强大,梁念薇都无所遁形了,他这边不可能一点不被波及到。要不是傅时律未雨绸缪,先做了准备,他恐怕地被人堵在医院门口。工作室的门外传来动静声。盛又夏望了过去,温在邑没说要来,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她眼跟前了。傅时律不承认他是缠着她,可在盛又夏看来,他现在就是不停地在找空子往她的生活里钻。即便她现在有了男朋友,他依然还在想着怎么挖墙脚。盛又夏眼里只有温在邑一样,藏在眉峰里的阴郁都散掉,在傅时律的面前,表演了一出什么叫见到一个人,满眼都是欢喜。“你怎么来了?”盛又夏忙过去,走的那两步路都跟平日里不一样。恨不得蹦蹦跳跳,恨不得一下到温在邑的跟前。“我在家待着实在太无聊了。”温在邑话音落定,就看到盛又夏冲他抬起了双手,他配合地接住了她。盛又夏一下冲到他怀里,温在邑有些吃惊,毕竟他们平日里的相处,太不像情侣了,他手臂不由收紧些。怀里那张漂亮的脸蛋,抬起来看看他。“晚饭吃了吗?”“没有,想跟你一起吃。”他们在说着什么话,但傅时律好像听不到。从盛又夏冲进温在邑怀里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跟被撞碎了一样。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光是一个被抛弃者,还是个逃避者。其实傻子都能想到,两个人谈恋爱,不可能不抱,不亲,他温在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是小人。小人更可能冲动,更喜欢动手动脚。傅时律想到了以前,盛又夏也会这样窝在他的怀里,轻仰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顶着一张纯欲的脸诱惑他。可现在,她扑进了别的男人的怀里,甚至连跟他牵牵手指的亲密都没了。傅时律心口泛出一串密集的疼痛。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伤口不大,但是扎了好几千针一样。盛又夏搂着温在邑的腰,娇笑着,笑容明媚。扎完他的心不够,又来扎他的眼睛。“那你等我,我去拿包。”“我不急,等你忙完了再走也不迟。”“那可不行,再大的生意也没你重要。”盛又夏以前就是这样的,再大的事情,都没有傅时律重要。如果知道他今晚在家,她一定会早早地回去等他,哪怕多看他一眼都行。而现在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这样的心思,都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温在邑抬眸,像是才看到傅时律。“傅先生也在,你过来是为了?”安清正好从楼上下来,作为师傅的小迷妹,首要的就是维护好她。“噢,傅先生是来帮忙卖货的,效果还不错呢,刚才有个富婆一下就签单了。”温在邑轻笑着搂住盛又夏的肩膀,“那这事只有傅先生能做到了,皮相好的人通常都有优势,不过能请到他来坐镇,也是不容易。”傅时律说话阴阳怪气的,目光紧盯着温在邑的咸猪手。“我长得好我知道,不用你说。倒是你眼角的这两处淤青,褪不掉了吧?还挺好看的,跟你很配。”安清在边上哼了声,“那是他救我师傅留下的印记。”“师傅师傅,你是不是只要一看到,就会觉得你对他的爱又深了一分啊?”温在邑看向盛又夏,知道有些话,她是说不出口的。他笑着朝她挨近些,“这些话可不能当着外人说,要让她在我耳朵边轻轻地说。少儿不宜,你别听了。”一道身影快步到了温在邑的身前,拉掉他的手臂,眼看着拳头就要砸到他脸上。盛又夏忙往温在邑的跟前一站。“傅时律,你动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