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都没有正式去拜访温家父母,今天只是碰巧见了一面,温太太就起了这种心思。女人眼睛紧闭,泪水都被逼出来了,痛得瑟瑟发抖。“温太太要让你出丑,才想了这么个办法。”盛又夏松开她,女人靠着墙都不敢动,“我的手指怎么了?是不是断了……”“你去趟医院,挂个骨科,老中医一下就能给你掰回来。”盛又夏走到镜子跟前,想看看后面什么情况。“你下手是真狠啊,温太太不赞成你跟她儿子在一起,看来是对的!”盛又夏不以为然,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打开录像对准女人的脸。“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谁让你害我的?”女人死抿着唇,但她余光看见盛又夏的手再次伸进了包里,这次拿出来的,是一根电击棍。“是温太太,都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她说你要是丢光了脸,就不用她赶你了,自己就会滚得远远的。”盛又夏刚录完,手机上进来一个电话。她赶忙接通,“我马上就过来了。”盛又夏拿起包,打开门出去,却看到外面倚着个男人的身影,也不知道在这多久了,门板隔音不好,说不定都被他听见了。盛又夏视若无睹的过去,但被傅时律一把拉了回来。“你要这样到处跑吗?”“怎么哪都有你,关你什么事。”傅时律将手机对准她的后背,拍了张照片给她看,不光后背,就连臀部那里都是红色的印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碰到了什么呢,这样鲜红。这么看来,那是真的没法走出去。傅时律将她推回到洗手间内,将门反锁上,“一会这家的老太太看到你这样,别说谈什么生意了,直接会把你打出去。”那边已经在催了,她是晚辈,迟到也不好。盛又夏有些焦急,傅时律斜睨向靠在边上的女人,“我有个办法,你跟她换一身。”盛又夏闻言,不由跟着看过去。那人穿了条立体提花缎面的裙子,看着也挺瘦的,两人的身形倒真是差不多。“我不换,这裙子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女人双手护在胸前,不肯妥协。盛又夏没别的法子,傅时律眸光轻扫向女人,话语清浅淡漠,但又带着一丝威胁。“你要是肯配合,我可以赔给你,你看看,要不考虑下。”女人翘着手指头,她还着急去医院呢。她是不得不答应下来的。洗手间里面,就只有一个空位,女人率先进去脱衣服,盛又夏刚要往里走,便被傅时律叫住了。“你裙子上的拉链被剪坏了,不一定能拉下去,你试试。”盛又夏手放到身后,拉链刚往下拉,就卡住了。她使了半天的劲,还是拉不下去。“我帮你。”“不用……”盛又夏刚说完,手就被拨开了。傅时律试了几下未果,干脆扯着身后的布料,将拉链强行撕开。他手劲太大,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传到盛又夏耳朵里,她急得撇开身去,“你在干什么!”“没办法,要不然脱不掉。”傅时律眼看着旗袍散开,盛又夏背后的美人骨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一片肌肤娇嫩,就跟白绢豆腐一样。盛又夏手伸过来,抓着后面的料子。她转身看向男人,“出去!”“我什么都没看到。”“出去!!”傅时律有些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要不是他出手,她不可能脱得掉的。盛又夏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快步往里走,跟女人挤进了同一间内。女人换上旗袍后,先走了出去,“这衣服哪里还能穿……”盛又夏在里面匆忙换上,等到想要拉起拉链的时候,才觉得不对。明明腰和胯那边都没问题,但是到了胸部,居然拉不上。女人拉开门出去时,看到傅时律还没走,她只能紧紧地抓着衣领。傅时律手里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问她一句,“她的这身旗袍,你穿着是不是大?”“我不知道,后面都撕坏了,反正拉不上。”肯定大。傅时律的眼睛就是尺,能丈量得出来。盛又夏跟她换了之后,胸那块不一定能行。他挥下手,示意女人赶紧离开。他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的手机铃声不停响起,盛又夏踩着高跟鞋的步子声,很是紧凑。她拿起了手机,“不好意思,我刚上了个洗手间,现在过来。”盛又夏挂完通话,深吸口气,然后尝试下再次拉拉链。还是不行,如果继续勉强,只怕会撑破了。她看眼门口的方向,犹豫着喊了声,“傅时律?”傅时律嘴角轻勾翘起来,“有事?”他果然没走。“把你的外套借我用一下。”傅时律直接脱了,推开门走进来。盛又夏面对他站着,冲他伸出了手。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将外套递过去给她。她赶紧穿在身上,快步走向洗手台,拿了上面的包。“夏夏,你需要人的时候,温在邑在哪?只有我在你身边。”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挺有脸。盛又夏掏出几张现金,强行塞到傅时律的手里,“这外套就当我买下来了。”她说完便快步往外走,傅时律手指捻开那几张钞票,“我这是定制的,这点钱可不够。”“你穿过了,就是二手的,不值钱。”盛又夏拢紧外套往外走,早知道还不如不换了,她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被温太太拦了下来。温太太的本意是给她点颜色看看,但她没想到盛又夏不光换了衣服,还披着男人的外套。这衣服挺眼熟的。“盛小姐,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穿的可不是这条裙子,你那条漂亮的旗袍哪去了?”温太太这么一张扬,待会只会招来更多的人。盛又夏还是不想跟她这么快的起冲突。温在邑要是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跟温太太第一次见面就杠上了,怕是爬都要从医院里爬出来。盛又夏刚才在洗手间已经发了消息给唐茴的。唐茴正好也来了,这会刚到,正在赶来跟盛又夏会和。她的问唐茴要件外套,总不能穿着傅时律的衣服招摇过市,到时候非得惹一身骚不可。“阿姨,您不要为难我,衣服的事就这么算了,为了在邑,我们至少维持个表面上的和谐吧?”傅时律就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她想和谐,想得这么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