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后入宫不过五年,燕守敬已是学会了逆来顺受,假面迎人。网
燕守敬原想着咬牙隐忍,待到成亲开府之后便能逃出魔掌,却那知夏后因着一直未有所出,生怕他脱了自己掌控对夏家不利,便要插手他的婚事。
燕守敬心知若是再不反抗一回,让她掌控了自己婚事,那日后枕边人都要日日提防了,当下鼓起勇气拿了宫人们悄悄藏在暗处祭祀的崔后牌位去见燕瞻,燕瞻一见大怒拍桌起身喝道,
“孽子,将你母亲牌位拿到朕面前你要做甚”
燕守敬跪在那处哭道,
“儿今日请了母后出来也是迫不得已,儿女婚事父母做主本是天经地义,只那所选之人要与儿共度一生,还请父皇允了我相看对方”
他不敢求燕瞻免了婚事,只能求燕瞻看在亲母的面上允他自主择妻,燕瞻闻言大怒伸手抄了那御案上的砚台往他头上砸来,
“孽障竟还敢拿她来吓唬我”
燕守敬身子微微一缩躲过了头上砚台,只脸上身上被溅了不少墨汁,见燕瞻气得脸红筋涨,吓得跪下连连磕头,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却是紧紧抱了大崔氏的灵位挡在身前,燕瞻恨恨盯着崔氏的牌位,咬牙暗恨,
“你未死时要妨着朕,便连死了也要来缠朕么”
瞧着瞧着却是莫名的心里一紧,脑子里闪过大崔氏那张端庄冷凝的脸来,
“贱人贱人朕乃这天下之君,朕喜欢甚么样的女子便能得到甚么样的女子,不过就是几个年纪小些的宫女,死了便死了,这宫里一年要死多少人你手里便不死人么倒要将朕骂得似那商纣夏桀一般”
自那一回后他便恨上了大崔氏,之后便处处时时瞧她不顺眼,晚上宿在哪一个宫里要管,多宿了几夜也要管,上朝晚些也要管,便是每餐多吃几道菜,大崔氏也要跪在那处进谏
这一番终是弄得他烦不胜烦,心生恨意最后终是趁着辽人入开封时甩下了她
只那贱人也是硬气带了一众人抵抗辽兵,倒引得满朝上下,朝野内外一片赞誉,那时节贱人的风头一时无两,好不得意
到后头叫他回去,他必如何肯回去没想到她竟上了城头死谏
哈活该摔死了更好这都是你自找的,去阴曹地府做你的贤后去
只是你死都死了为何还要回来寻朕晦气,都怪这孽障你生的孽障当初为何不带了他一起去死倒要留下来碍眼,现下还敢拿了灵位来逼迫朕
你当朕还怕你吗
还怕你们河东崔氏吗
想起前事燕瞻目色赤红,眼露凶光,盯着那牌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燕守敬从未见如此模样的父皇,吓得是浑身发抖,伏在地上哭求道,
“父皇,这世上多少怨偶便是因心不甘情不愿所至,儿只想自家寻一个可心之人”
燕瞻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