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逐渐稳定下来,千城内的厮杀还在继续,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铲除千城内的祸乱,宋烨就没打算手下留情,见好就收。铲除,就得斩草除根!宋烨忙着斩草除根,洛长安则闲了下来。夜里这么一顿折腾,什么心思都没了,但是她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脑子里有些浑浑噩噩的,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错过了什么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洛长安起身,插着腰扫了一眼屋子。不知道为何,心里很是烦躁,以至于小妮子直挠额头,不知道究竟少了什么。直到……后窗“吱呀”一声响,有人从后窗翻入。洛长安猛地转身,瞬时脑子里有东西掠过,她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在找什么。果然,这男人有毒!见血封喉的那种!“重生?”洛长安愣在原地。重生小心合上窗户,“没事吧?”一转身,却是那人,狠狠的撞进了他的怀抱。“你死哪里去了?”洛长安扑在他怀里,“知不知道我差点死了?你个死没良心,不是说会保护我吗?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都不在?”重生先是一愣,俄而欢喜的将她抱紧,“怎么会不在,我其实一直都在,可皇帝在你身边,那么多侍卫在你周围,我哪敢靠近你,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在?”洛长安扬起头看他,“在哪?”重生在她眉心轻轻落吻,“在你心上。”“尽会拿话哄我。”洛长安满脸嫌恶的推开他,当即翻脸,“你没来就没来罢,还要说什么在远远的看着,你看到了什么?”重生立在那里,音色沉沉,“我看到皇帝牵你的手,我还看到阿衡出来了,想要杀了你们,最后四方门的门主出现,继而领着长定侯府的人闯进府衙。”洛长安心神一震,这小子都看到了,那就是……他没撒谎。“现在相信,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吧?”重生走过去,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你是我的心肝宝,我怎么舍得把你丢下不管?”洛长安没有抗拒,任由他抱着,“那你是如何找到我的?”“这么大的动静,若还是找不到你,我岂非太蠢?”重生无奈的叹口气,“吾谷他们也知道你在这儿,左不过皇帝的人守在外头,谁也不敢轻易进来。”重生这么一说,洛长安便明白了。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吾谷都没来找她?又是狗皇帝干的好事!“那你是如何进来的?”洛长安问。重生笑了笑,“我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能护你周全?”洛长安没说话,但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重生应该是有内应吧,否则外头严防死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如何能进来?只是,这内应是谁呢?“你是不是有人?”洛长安低声问,“是谁在帮你?”重生忽然将她打横抱起,缓步行至软榻坐下,将她搁在自己的膝上坐着,“内应可不就是你吗?洛长安!”“呸!”她翻个白眼,瞧着他面具下的幽幽墨瞳,极是不屑的撇撇嘴,“我信你才怪!”重生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方才是不是在找什么?”重生音色温柔的问,将她的柔荑搁在自己的掌心里,以指腹轻柔摩挲着。洛长安被他撩拨得心有痒痒,一颗心砰砰乱跳,“没有。”“真的没有?”重生尾音拖长,“嗯?长安是不是在找我?”洛长安轻嗤,“谁给你的自信,我找你作甚?就算找了有什么用,你都不敢出现!”“长安可是生气了?”重生抱紧了她,“因为没能出现在长安看得见的地方,所以长安心里对我是有怨气的?”洛长安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我才不是怨妇,何况你在哪儿与我有什么关系,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长安还是生气了。”重生无奈的叹口气,“我一直都在,你莫怕!”洛长安兀的心神一震,这话好似谁对她说过,好生耳熟。“好好的待在屋子里,外头的事情自然有朝廷的人处置,明白吗?”重生温声交代,“这些日子我会在外头好好找一找。”洛长安回过神,“找什么?”“盒子。”重生不说,洛长安还真的给忘了。是了,之前他们被抢走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里的东西才是她想要的。“藏宝图!”洛长安抿唇,“能找回来吗?”重生摇头,“还真是不好说,不过我会在朝廷的人赶到之前,搜遍离恨天在千城的各大明哨暗哨,只要东西还没被带出千城,就有找到的机会。”当然,前提是不能落在朝廷的手里。“那你这几日便不来见我了,是吗?”洛长安有些着急。重生皱了皱眉,瞧着她紧握着他的胳膊不放,那副焦灼的神情,生怕他跑了一般,这样的情绪波澜,让他很是兴奋。唇角微微上扬,薄唇轻勾,终是吻上她的唇。糯软的唇,带着属于她的淡淡清香,让他整颗心都软了下来,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塞进自己的胸膛,与自己骨血相融,再也不放开。唇齿相濡,洛长安死死揪着他的衣襟,似要在他的衣服上揪出个洞来。须臾,重生松开她,指尖温柔的拂开她鬓边的散发,“乖,好好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待我帮你找回盒子,再带你去鬼哭林,让你去找你想要的。”“嗯!”洛长安面颊绯红,笑得如花灿烂,“那你可要快些来找我,即便找不到盒子,也得回来告诉我一声,不要一放出去,就不见人影了。”重生抱着她,音色蛊惑,“这算不算长安对为夫的关心,叮嘱为夫早些回来,免得外头野花香,把长安的夫君勾走了!”“你爱勾去哪儿就去哪儿!”她别开头不去看他,唇齿间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微红肿胀的唇,“谁稀罕你似的!”重生极是欢喜,抱着她不愿撒手,“长安不稀罕,为夫却稀罕得紧,恨不能将长安日日都抱在怀里。”“你再这般没个正形,我可揍你了!”她自他怀中挣扎着离开,行至一旁桌案,倒了杯水顾自喝着,“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明白!”重生起身,立在烛光里,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你想说什么?”“为什么阿衡非杀我不可,我这无权无势的,到底拦了什么路?”洛长安觉得,这里头有名堂。重生没说话,烛光里目色阴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