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突然清醒,狠狠瞪了一眼封多智,语气不善:“你和苏昀很熟吗?不该问的别问。”
后者连忙道歉:“怪我怪我,自罚三杯。”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总体来说各自进行。也正如苏先生先前所说,余老当真喝的大醉伶仃。
酒足饭饱后,余老被李二狗子和封多智抬回余山铁匠铺子。结果钱是苏先生付的。
第二天一早,苏先生便带着刑真离开。余老没怎么醒酒,摇摇晃晃坚持送二人出城。
对此苏先生并未反驳,笑着说:“老余体格好着勒,这点酒没事。”
这位饭局喝多赖账的余老,经过纺市时,一反常态突然大方起来。买了烧鸡腊肉,甚至还有生肉和活鸡。大包小包将苏先生和刑真身上挂满。
刑真打第一眼见到这位余老,便觉得是那种性格豪爽的老爷子。吃饭喝酒时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当时便对余老的感官不错,加之吃火锅时的玩闹,何尝不是为了拉近关系。刑真木讷想不到这点,但是能感觉到老人并无恶意。
他人都说余老小气,老人自己也大大方方承认。可是这纺市的花销购物,可是丝毫看不出小气在何处。
尽挑选一些新鲜的分量足的,可着贵的来。不见余老有半点的心疼。
刑真对老人的感观,又好上几分。
临近城门以不能再送,余老方才止步。
苏先生拍拍刑真肩膀说:“记得,虽然是我出银子付账,但余老的心意不能忘。欠余老一顿火锅。等过了十五岁能喝酒了,一定要回请,并且陪着余老畅饮一番。”
刑真认真点头:“好的,刑真记住了。”
余老则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再说了火锅钱是苏昀出的。”
三人相视一笑,大男人间没有拖拖拉拉。告别后各自离去。
余老突然转身喊道:“苏昀,别忘了路过山梁郡把于清露接走。否则回去后,商武能跟你拼命。”
苏先生不止对山梁郡熟悉,对城外的这片水泊山同样熟悉。轻而易举甩开一同出城的队伍,带领刑真沿小路没入山林。
爬山对于刑真来说没什么难度,即使身上大包小包,也是家常便饭一般。苏先生同样不费吹灰之力,甚至比刑真看上去还要轻松。
苏先生一再叮嘱:“老余是个好人,以后记得多去找他喝酒。没有老婆没有亲人,无儿无女挺可怜的。”
刑真道:“苏先生放心,刑真记下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多去看望余老。”
“嗯,我相信刑真说道做到。”
“苏先生放心,刑真一定说道做到。”
苏先生,我们还要走多远才能到达目的地。这片山脉连绵不绝,比青阳山要大多了。
苏先生给出的答案,差点让刑真吐血。
“我也不清楚,他们会不定期更换地点。要先找到我记忆中的据点后,根据线索寻找。”
刑真试探着问:“好找吗?”
苏先生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怕在这大山中找上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吧?放心吧,不会的。”
刑真能说啥,只得默默跟随。这一走就是两天,第二天午时,方才找到一处破败的寨子。
房屋都已被烧毁,而且看样子烧毁的时间不短。积雪中能看到黑炭上长有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