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小茅屋,昏暗烛光中,刑真在油灯下翻阅书籍,全身心投入,好似只有自己一人。
白衣青年躺在床铺,百无聊赖:“刑真,刑罚的刑,真实的真。有意思的家伙。”
“喂,刑真,你在看什么书?”
“喂喂喂,你聋子了,刑真刑真刑真!”
木讷少年缓缓抬头:“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能听得到。你怎么知道我叫刑真?”
白衣青年道:“小镇出名的孤儿,一个人住在诡异的后山雷击木旁边。想不知道都难。”
木讷少年“哦”了一声:“原来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
“你听好了,我叫夕若贝!”
木讷少年挠头:“西若背?古怪的名字,怎么解释。东南西北的西?弱不禁风的弱?背靠背的背?”
白衣少年气道:“胡说,夕阳西下的夕。桑之未落,其叶沃若的若。贝叶旁行别授经的贝。”
“哦,这么解释挺不错的,有点意思。”
“呸,我的名字要你评价,我喜欢就行。”
“你说话怎么跟个女孩儿似的,一点儿也没有阳刚气。”
“要你管,今晚你睡哪?”
“我就坐在这里看书,困了就小眯一会。”
“那怎么行,会坚持不住的。”
“要不咱俩睡一张床,小床有点儿小。会很挤的。”
“去死去死去死,你去外面呆着去。”
“这是我家……”
“去死。”
木讷少年刑真丈二摸不着头,无缘无故被骂有点憋屈。不过刑真善于观察面部表情,知晓西若贝没有真生气,也就并未放在心上。
仍然不忘念叨:“我在帮你清洗一次伤口吧,会好的快一些。”
夕若贝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死活不用。刑真无奈只得放弃,长夜漫漫寂静无声俩俩无言。
昏暗灯光下,夕若贝艰难起身,为刑真盖了一层薄薄的衣衫。
清晨西若贝缓缓睁开女孩般的狭长眸子,左右环顾没找到想看到的人。却看到桌子上摆放好了热腾腾的包子和米粥。
夕若贝声音尖细穿透力甚强,一声尖叫打破后山的清晨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