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韧性极好,刚被甩出手怦然舒展,没飞出去多远便掉落地面,正好是在小鼻涕虫脚边儿。
山洞里顿时哄堂大笑。小鼻涕虫红着脸起身将之捡起。这次张教训不在偷懒,不情不愿送到刑真眼前。
“给你,我爹说让你记清楚人体经脉线路,以后练拳的时候配合着你会的呼吸吐纳,同时仔细感应这些标记的经脉中是否有异常。”
刑真接过兽皮仔细端详,突然问道:“清漪,我记得在苏先生的书架里看到过这张兽皮,当时还问先生是做什么用的。”
清漪干笑后坦然告知:“这的确是我爹爹的兽皮,怕你生他气不愿收下,所以转交给的商叔叔。”
刑真歉意道:“你们误会了,我没有生苏先生的气。只是想不明白认识山匪是对是错,特别是每次见到恶毒的彩衣女子之后,心底的疑问像是会自己发芽,不断的在心底责问自己。”
“这几天我早就想明白了,苏先生有他自己的朋友,有他自己的私人空间。我们不该干预干涉。只要苏先生没有做过打家劫舍祸害百姓的事情,就还是我们的好苏先生。”
“我躲在山洞不下山,有多方面的考虑。一个是不停练拳可以发泄心底积郁的疑问,另外我不想见到彩衣女子。总是感觉遇到他之后,心底莫名的混乱不堪。”
大将军愤愤道:“可恶的女人,要不咱们试着找机会背后偷袭,把这女人鼻子打歪让他毁容。”
一直闭目养神的季冷突然睁开眼睛正色道:“不可,她是神仙不是市井流氓。咱们去偷袭神仙,肯定没好下场。”
将军咂咂嘴气馁道:“也是哦,听说神仙能飞天遁地。”
刑真一边研究着手中的人体经脉图,一边无所谓道:“在神仙飞天遁地之前,是不是可以将之打伤或者打死?”
四个少年面面相惧,异口同声:“不知道。”
刑真笑着指向山洞石壁:”咱们如果能一拳打碎石头,是不是就可以一拳砸碎神仙的身体。“
四个少年仿佛抓到了什么。心思最活络的季冷问道:“刑真,你的意思是,以后咱们练拳的时候不在打空气,而是打山石?”
随后季冷看了看自己的小手自问自答:”怕是山石打不碎,手骨先碎了。“
刑真木讷劲儿和执拗劲儿一起上来了,不服气道:“从轻到重一点点加大力度。“
言行如一,说着便起身走到山洞石壁旁,试探着轻轻举拳敲击石壁。力度小没什么感觉,力度在大有点疼,在大一些,木讷少年顿时呲牙咧嘴。
孩子天兴就是如此,明知是错误也要尝试,一探究竟到底对错,又或许追求到底错在何处。
大将军,季冷,苏清漪和商洛奇,紧随刑真,试探着对石壁出拳。心思和刑真差不多,看看自己到底能承受多大的痛。
结果没什么意外,全部呲牙咧嘴怨声载道。
此法行不通,少年们不在强求,从新围坐在一起考虑着出拳的事宜。
鼻涕虫弱弱的问:“要不我回去问问爹爹,出拳击打什么最为合适。”
大将军学着商叔的样子,气定神闲慢慢腾腾,简简单单的说了俩字:”打铁。“
鼻涕虫张牙舞爪:“大将军我跟你拼了。”
山洞内,高个子少年在前面跑,矮个之少年在后面追。
前面的不停喊着:“来呀来呀来呀。”
后面的气喘吁吁:”你等着,早晚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