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眼中惊现恐惧,人也好妖兽也要,有灵智无灵智皆是如此,没有不惧怕死亡的。
火红大鸟亦是如此,生与死之间,往往会选择后者。迫于无奈缓缓落回地面。匍匐身躯等待背上的可恶少年离开。
就在此时一柄闪烁银芒的飞剑破空而至,瞬息杀到火红大鸟眼前。速度太快摩擦空气,居然响起有如雷鸣的轰隆巨响。
火红大鸟自知无法躲避飞剑,一声绝望斯鸣后,慢慢闭合眼帘。
当的一声,预料中的洞穿头颅没有出现。而是手持短刀的木讷少年刑真,挥刀劈开飞剑。飞剑力度太强,刑真返受其力,震荡的手臂酸麻,差点使得短刀脱手。
木讷少年不管不顾,不容置疑大喝一声:“不许杀大鸟,飞剑悬浮大鸟头顶,确保你我安全就行。”
呆滞中惊醒后出手的夕若贝,出奇得没有反驳,老老实实依照刑真的话照做。
一次你死我活就这样结束,火红大鸟带着不甘离开。
夕若贝跑到刑真身旁,有些气喘吁吁,疑惑问道:“为什么不杀了它。”
刑真:“这只大鸟是小红的母亲。”
夕若贝反问:“有什么关系吗?”
刑真挠挠头:“我是这样想的,是我先偷的小红,有错在先。大鸟找我报仇理所应当。”
“虽然以前没意识到偷小红会给大鸟带来伤害,以及失去孩子的痛苦。不过后来想明白了,所以不能一错再错将大鸟击杀。”
夕若贝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到底说你傻呢还是不傻呢?的确是你有错在先,可我没看过哪个人族会和妖物讲道理,讲对错的。”
刑真理直气壮:“书上说生命不是平等的吗?”
夕若贝一拍额头:“在这里等着我呢。”
随后正色道:“你知不知道妖族和人族是死敌,打打杀杀近万年。现在已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刑真问道:“人族和妖族为什么厮杀?”
这回换夕若贝吃瘪,直言:“不晓得。”
刑真自言自语:“和平共处多好,人也好妖兽也好,死了亲人都会伤心的。”
夕若贝受刑真传染,学着挠头憨笑:“你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下一刻,这位白衣少年猛然瞪大双眼,惊呼出声:“刑真,你的伤没事吧,快转过身给我看看。”
“还有你的手臂,居然敢硬悍飞剑,你是疯了吗?”
“我看你是真傻,傻的不可救药。为了一只妖兽居然不顾自己的安慰。在青阳镇还好,如果出了青阳镇见识外面的世界,会吃大亏。”
“我还想着以后能见到你呢,千万不要迷迷糊糊把自己搞挂了,让我远在千里之外来给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