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叫了一声,想起那道金光,以及三姑顷刻而至的佛音。
她护着我。
第一时间,就来保护我了。
我眼里酸酸的,又想哭,“三姑,栩栩来了,三姑……我对不起你,我不念经,不叫你名字救我好了,三姑……”
“喔……”
三姑眼皮子动了动,睁开眼对上了我,想说什么,纱布被吹得起起伏伏。
我忙握住她的手,“三姑!”
三姑的头微微摇晃,眼神示意我,她不怪我。
我忍不住流泪,训练时我韧带拉伤没哭,摔得关节脱位也没哭,但是这些天……
“栩……”
三姑呼着嘴上的纱布,含糊的喊着我名字,神情有些着急,“不,不……”
“我不哭!”
我紧着鼻子,努力的瞪眼,不让眼泪流出来,:“我知道,我不哭!三姑,我以后不会怕鬼了!我恨他们!我要弄死他们!!”
三姑忽的笑了,眼底满是慈爱,似乎再看一个稚气满满的孩子。
眼珠微转,她看向我爸,微微的蹙起眉,“你……”
爸爸别着脸,眼泪汹涌的,比我哭得还邪乎!
“呵……你……你……”
三姑似吹着纱布,艰难的吐着字节,“不……四说……我则……嘴不好……要度花……弟……我再不能……骂你了……”
“哎呀!”
爸爸跺了下脚,小孩儿一样狠劲擦了擦泪,“梁红玉,你有本事就好了后继续跟我吵,我赌你没本事!你啥也不是!你老了老了,终于能被我欺负了!!”
“呵……”
三姑着看他,眼底也红了,吹着纱布,嘴里却发出一记笑音,“……呸,突暴花呼。”
……
从医院出来,爸爸带我去了停车场。
家里的帕萨特被大姐送过来了。
她不会开车,要来京中,特意雇人拉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