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她咋还才艺展示上了?”
沈纯良放学回来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屋门口,瞧着我一脸惊讶,“爷,她这是为了拜你为师,都表演上节目了?”
我白他一眼,“不关你事。”
烦人不?
有本事你也来一个绝活!
打个旋子我看看!
“怎么不关我事。”
沈纯良理所应当的看着我,不,确切的说他只是一只眼看我。
另一只眼常年三点半方向,咱不知道看谁。
“爷爷都没收我为徒,为什么收你?连生辰八字都不知道的人,会点花架子就了不起了?都啥年月了,还练武,练得再厉害能有啥用,你能比的过一溜烟?”
我没听懂,“啥叫一溜烟?”
纯良嗤笑一声,比划个八的手势,“你就算会轻功,我也能一下给你BIU下来!”
“你就算了吧。”
我嘁了声,“你那眼神可打不准。”
“你……”
纯良上来就要跟我急,我梗着脖子,来啊!谁先出言不逊的!
沈叔笑够了看过来,“纯良,你回屋去写作业。”
“爷,她笑话我!”
沈万通神色微厉,“写作业去。”
纯良哼哼着朝门口走去,“您要是收她为徒,我一百个不服气!”
我对着他背影就做了个鬼脸,不服气你也没招!
打不着,干气猴!
“梁栩栩。”
我立马站的笔直,“沈叔,是他先撩扯我的。”
沈叔微牵着唇角,仔细的端详我,我被他看的发毛,只觉浑身难受,过了会儿,他才淡声道,“所谓道术,是先有道,再有术,道者,心也,尘垢不沾,俗相冰清,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换言之,平常心是道,最高的道,是善德,像水一样,刚柔并济,豁达平淡。”
我站着没动,听他继续,“很多先生,踏道后却忽略了道,仅专研术,状似走了捷径,术法精进,名利可得,渐渐地,便会忘记踏道的本心,明明术无好坏,但因为被有心人利用,便成了邪术,这样的先生,称之为邪师,被正派先生所不屑。”
“沈叔,您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曾经就是邪师。”
沈万通喝了口水,对着我的眼,面含微笑,“我十三岁在港城学道,二十岁出道,利禄功名,很快就迷了我的眼,我一心求术,只要是我不会的,我就去修,结果,你猜我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