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我指尖热烫,对着碎裂镜面一杵,“祖师爷助我!镇!!”
啪嚓!
镜子彻底碎了。
老太太的脸旋即消失。
我大口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要不是身前的烛光还在微微摇晃,我真怕那老太太就站到了我身后,奶腿的,这玩意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你看我干啥!
缓了好一会儿,我点开卧室的灯,吹灭蜡烛,将杨刚的衣服和照片用红布包裹好,这个得还回去,日后让他们自己找个地儿烧了,我直接在屋里烧了烟味儿会太大。
拿过手机拨出号码,杨大哥还没睡,声音满是紧张,:“小沈,我弟是招邪了吗?”
“是。”
我应了声,“杨大哥,您这弟弟杨刚,他绝对狠人,他把鬼给揍了。”
“什么?”
杨大哥惊讶道,“什么情况?”
我控制了一下情绪,“杨刚去露营,想要生火,去捡了石头,可是那石头是人家坟头的小供台,因为那坟墓没碑,可能也上了些年头,坟并不是很高,加上天色黄昏,杨刚就将坟墓前的用作供台的砖头捡回去拢火了,杨大哥,您刚给张老师张罗完丧事儿,知道农村一些坟墓前面的供台是做什么用的吧。”
“这、我知道啊。”
杨大哥磕巴道,“不就是摆放酒杯,或是放祭祀品的小桌子么,城里墓园的坟墓供桌都是统一标准的石台,乡下的话,很多供桌是用砖头搭起来的……”
“你知道就好,杨刚就是把人家的桌子搬走去生火了。”
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后人家就找到杨刚,想在梦里告诉他,把这砖头摆回去,当晚呢,杨刚住在帐篷里,老太太就蹲在他旁边,肯定是魇着杨刚了,专业来点讲就是鬼压床,老人家想要借此提醒杨刚,但是万没想到,杨刚醒过来了,还看到了这位老太太,结果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
“杨刚起身就给了老太太来了一个眼炮!”
“啥?!”
杨大哥声线都变了,“眼,眼炮?”
“一记直拳他就打人家老太太眼眶子上了,还骂了一声少来吓唬他!”
我说出来都想对这位杨刚二哥道一声佩服,堪称临海第一狠人!
想当初二哥遇到崔文娜上我身还都乍着胆儿不太敢靠前儿,杨刚呢,他梦魇后坐起来见到‘鬼’仅懵瞪了几秒,见那老太太身体忽明忽暗,他意识到对方不是人,也有可能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面,所以一拳挥舞的十分干脆,就这魄力我都没有,打完他看老太太顿匿了,他还能躺下继续睡,没一会儿小呼噜又起来了,心态简直好到炸裂!
牛比到令人发指!
杨大哥哑口无言,还是他老婆接过电话,“小先生,然后呢?”
然后那老太太就差点从镜子里拱出来找我道屈了呗,她脸一转过来,好悬没把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