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年岁渐长,阵法步伐我都熟练于心,不需要像前几年在后院锻炼的那么勤。
周一到周五我就在江教授家学习一上午,他很喜欢教我,一来是我学习态度端正认真,二来江教授也有点文人情怀,镇远山交通不是很方便,他的儿女都在外地,工作都忙的紧,学生们也几乎都成家立业,只能偶尔来探望恩师,这就导致江教授赋闲在家时间长了难免落寞,正好,我就补了这个缺。
江教授教的我很愉快,我学的还很快,可能不参加升学考,纯学知识,心态特好,高中课本就很快吃完了。
今年初开始,江教授已经开始辅导我一些文学史,古代汉语之类的,看他心情,讲啥我听啥。
有事我可以打电话请假不去,但去了就绝对不能划水。
江教授讲讲课会突然提问,比如公入而赋,大隧之中,而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而其乐也洩洩,运用了什么修辞手法。
你说要不知道,那就不用再去了,从今以后就得跟他说拜拜。
江教授傲娇的地方在于不允许他的学生说不知道,因为他讲过,你说不知道,就是没用心听课。
我老实的回,互文。
江教授会继续讲,突然再来一题,《诗经》是赋的远源,近源呢?
我答《楚辞》。
老教授颔首,不会表达高兴与不高兴,在他看来,这都是你必须会的。
每天讲下来,他会要求我回家看什么书,认不认真他回头一试便知。
学生少嘛,他也没其他人去考,就逮着我一只羊放呗。
我感觉还不错,毕竟是花钱来学习的,人家对我严厉点是应该的,喊累不愿意学那就没必要找这罪受,虽说两年相处下来,老教授也不愿意收我的钱了,他的儿女都很有出息,平常就他和老伴在家,江教授本人还有退休金,生活简朴是人家的境界追求,而不是缺钱。
可我一定要给这个钱,就冲江教授对我的用心我也是要给。
偶尔路过我也会上门去坐坐,只当陪陪他们老两口。
学业虽然没落下,事主依然不多!
镇远山的民众算看着我长大的,就算都知道我是沈万通大师的徒弟,这些年也没离开过小镇,日常生活都在他们视线之内,称得上是潜心学道,可,他们还是对我不太放心。
一来呢,我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从十二岁的小姑娘变成了十八岁的大姑娘。
站出去还是个年轻人。
二来就是环境使然,镇远山统共才几万人口?
不说周围农村都有半仙儿,谁家一辈子能有几件邪门事儿?
怎么还能都叫我赶上,那我看谁一眼谁家就得闹鬼吗?
撑死谁家婴孩儿半夜闹觉,哭声不止,那自家的老人就能给解决了。
都会叫,用得着跑上山来找我吗?有找我这时间,孩子都哄好了。
我待着这一年,除了跑丧,真是没啥主业活计,开春时我见没啥事儿,有一次来县里给纯良送东西,顺道我就去驾校报了名,寻思考个驾照,以后去哪自己会开车了也方便。
接待我的就是这熊正义!
人生就是画个大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