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住额头,眼见雪乔哥懵圈,只能轻声提醒,“你是尔康,尔康……把这话回给他……”
“这……”
雪乔哥忍着笑,伸手揽住纯良的肩膀,“嗯,我不该跟她看雪看月亮,不该跟她谈一整夜……以后,我只和你谈一整夜……”
“不要!”
纯良还推开他,“臭男人!你们这些臭男人!”
“噗!”
雪乔哥不行了!
吹头发时都在笑,直说感谢我们在这住,他生活都有滋味儿了。
我倒是觉得应该谢谢他,雪乔哥在很多方面都令我感到妥帖,他会把我照顾的很好,例如我住的那间卧室,起初就是一张床和一个小床头柜,他见我护肤品都放在洗漱兜里,便直接去买了个梳妆台回来,摆放在床边,直说女孩子的瓶瓶罐罐都是艺术品,要摆出来才好看。
即使我说了不会长住,只要名头稍稍打开,我这活就得四处奔走,三姑把她京中的房门钥匙给我了,以后我也许会在京中长待,毕竟情况特殊,要离家人远一点,离成琛近一些。
雪乔哥却讲,不管我去了哪,他这就是我家,他会把我所需要的一切都慢慢置办齐全,墙面上贴起好看的壁纸,床头摆放着玩偶,衣柜里他都给我买了好几身裙子,因为他觉得女孩子要穿裙子,记下我的鞋码还给我买了高跟鞋,他说穿起来会体态婀娜,哪怕我不要,他在时尚杂志上看到喜欢的就会订购买回家。
我觉得他在乱花钱,我根本没什么机会去穿高跟鞋,不方便啊。
雪乔哥就说好看,适合我。
他对我说,“栩栩,你就是我家里的女主人。”
我偶尔也会想,或许雪乔哥梦是真的。
如果我没遇到成琛,那么我在不想恋爱又被家里人逼迫相亲的情况下,大概率会嫁给他。
这种像是兄妹又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友谊,很微妙,也很纯粹。
我丝毫不需要去顾虑什么,只有满满的贴心。
如今雪乔哥看到纯良犯病,接受的也极其自然,丝毫没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我的人生开局,遇到的亲人兄长,真的都太好太好。
请了一天假,在家里看着纯良对着墙面顶牛,好在他看了儿童节目就在那大风车吱悠悠的转不停,终于忘了他那霸道总裁人设,没说我家里欠了好几亿,不然我这被迫出演的小矫妻都容易扛着火车连夜跑走。
铃铃铃~~
手机响起时我还没醒,想着徐经理电话要不要打来这么早,昨天他就说有两家预定了哭灵堂,让我今天一定要早去,这灵堂让我哭的,挂名临时工快成业务骨干了。
“喂。”
“小沈先生!”
杨大哥一声给我炸醒,我顶着一头女鬼般的长发坐起来,“怎么了。”
“那个那个……”
杨大哥语无伦次的,“我弟媳妇儿来我家了,她吓得直哭啊!昨晚她按照你教给的办法去送了,但是没送走啊!”
“怎么会呢。”
我抓了抓头发,“家里凡是带眼睛的装饰物都送出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