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我答话,他就匪夷的重复了一句,“你居然能看到我?”
音落他就转过身,抬腿一蹦消失了。
我张大眼,他,他好薄啊!
正面看小男孩儿是一个正常人,或是个小鬼,侧身看他像是一张纸!
扯根细绳都能给他当风筝放起来!
什么来路的!
我惊在原地,琢磨了几秒,他那脸色就白的像A4纸,眼睛也过份黑,唇色也像是画的油彩……
纸人?!
瞅他那架势,大抵没料到我会看到他,所以,他是故意盯着我的纸人?!
专门盯梢的小鬼学名统称‘耳听报’。
这纸人也是‘耳听报’!
我心头一紧,忙拿出手机,拨出号码,“师父,我看到袁穷的耳听报了。”
八九不离十。
只有袁穷会放出东西跟踪我。
有点着急,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这个耳听报是个纸人,模样是个小男孩儿,我怀疑他一直跟着我,但是我今天来了生理期,一下就看到他了,他见被我发现,就转头跑了。”
说来也奇怪,如果纸人是一直跟踪我,那我先前的生理期怎么没看到他?
我一直没有在生理期时搞些辟邪的用品,虽然时间很准,量也惊人,可一般也就是三到五天,我觉得没必要费这劲,再就是我心态原因了,本来就是阴人,平常就很容易见鬼,生理期只是让我更像个鬼而已,既然我是先生,莫不如趁此机会打入下敌人内部,观察下他们的生活习惯。
搞不好以后还能做期节目,就叫邪崇世界!
午夜到了,月黑风高,又到了脏东西们活动的时间……
我中二的毛病一直没改,生活对我已然迎头痛击,那我就破罐子破摔的去磕。
另外还有个原因就是生理期其实很矛盾,流血会导致身体极阴,但流出的血却有辟邪之用。
说不好听的,如果我面对面被哪个鬼掐了,我咔嚓来个狠活儿,将卫生用品摔他脸上,都得打的他哇哇叫唤,心头会留出阴影,以为被我打得流鼻血了!
“好事。”
沈叔的音一出,我忍不住惊讶,“师父,怎么是好事?我被人跟踪啦!”
“这说明袁穷要出现了。”
沈叔苍老的音腔跃起淡笑,“如果这耳听报真的是袁穷的,那说明他准备要再次出手了,栩栩,你不用多虑,我们一直在明,你的进步袁穷想必也是看在眼里,他知你身体有罩门,却又杀不了你,必然早就心急如焚,现在只需要一点点时机,打破袁穷最后的一点顾忌和犹豫,他必然会如同恶狗一般的再次出手。”
“师父,那需要什么时机?”
我追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逼着他出手?”
六年了!
十二岁冬夜发生的事情还时不时来到我的梦里,让我无数次的惊醒恐惧!
我必须要袁穷死,哪怕我做一辈子的阴人,他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