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撑着身子走到了魏莹琇的面前,咬牙缓缓跪了下来。如今郗尧在场,外邦使臣在场,是她自证清白仅剩的机会了。那样的污秽不堪的刑房她真的是宁死都不愿意回去了。所以此刻叶蓁看着魏莹琇出声道,“太后,刚刚宫中那么多人瞧见了,那布偶之上写着的是清平的生辰八字,不说清平根本不懂这厌胜之术,但是即便要使也不可能在一个写着自己生辰八字的玩偶之上扎那么多的针。”“如今外邦使臣在场,还望太后当众换清平一个清白。”小鸢见状跟着急忙跪了下来,“这宫中这几日新来了好几个宫女,保不齐就是哪个心存了害人的心思陷害,还望太后明察,望太后明察。”这么说着,小鸢顿时对着魏莹琇不住地磕头哀求。郗尧靠的近,能清楚地听到小鸢头磕在地上时那明显的声响。在这一刻,他心底很是动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叶蓁会这么维护自己的这个婢女了。果然真心都是用真心换的,如今这婢女竟好似也能豁出一条命去维护她。眼看着魏莹琇再次想要发难,郗尧不由得大声道,“太后,这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该查的不应该是宫中的下人吗?”“郡主在这件事情上里面原本就已经遭受了伤害了,为什么您第一次想要审问的还是她?”“难道在您心中她一个郡主竟还没有这些宫人重要?”“那你们将这样一个没有地位的郡主送去达驽和亲,是瞧不上我,还是瞧不上我们达驽国。”郗尧这番话也算是掷地有声了,说出口的一瞬间,魏莹琇到底还是变了脸色。“郗尧王子,哀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宸贵妃自从与郡主起了矛盾之后,这些时日便日日难受,医师查了说是有滑胎之相,可是遍查她的饮食起居却一切正常,唯一的问题就是说有人在背后行诅咒之术。”“放眼这宫中,除了郡主与贵妃刚起了矛盾之外,其他还有谁会做这种事情?”“而且就这么巧在这宫中就找出了那种腌臜之物,只是将生辰改一改就想蒙混过去,哀家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郗尧听着魏莹琇此刻的这番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了。就因为这样莫须有的原因就往人头上扣这么大一个罪名。郗尧正想着该如何回话的时候,门口就有太监尖着嗓子出生道,“皇上驾到。”魏莹琇立刻蹙起了双眉。眼看着事情越来越超出她的掌控,魏莹琇眼底的烦躁明显,但是此刻却也只能转头看向了李元璟,“皇帝,这事哀家来处理就好了,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惊扰了你。”李元璟还是中规中矩地跟魏莹琇请安,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涉及皇嗣,不是小事,朕不可能放任不管。”这么说着,李元璟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叶蓁。在看到她胸口渗出的大片血迹时,眼神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