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生将谏书推给桑小满道。
“你不能进去,那我也不进去了!”
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烂柯棋院的守卫,桑小满气鼓鼓地说道。
“你还是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我本来对这些就没多大兴趣,等会儿等你出来我们去上次的那家酒楼。”
李云生说的倒是实话,他对这种凑热闹的事情丝毫兴趣也没有,还不如找个地方坐下看会书。
见李云生真的兴趣不大,桑小满便拿过那孙谏书道:“我就进去看看那小丫头长什么样子,看完了就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李云生感染的,桑小满这段时日突然很喜欢下棋,所以一听说一个小丫头,几乎赢遍了太虚幻境中烂柯棋院的弟子,顿时心中好奇难耐,想要看看这女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于是桑小满去了内院,李云生则在外院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
“唉……”
正当他在脑子里,准备将前几日记下的几本书,拿出来研习一遍时,旁边忽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他转头一看发现一个中年男子跟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坐在那里下棋,发出一声长叹的正是那位中年男子。
扫了一眼棋盘,跟旁边的棋盒,李云生看清这中年男子拿的是黑棋,那白发老头拿的是白棋,而场间的形式黑棋此时已经岌岌可危,而这白棋自始至终下得游刃有余,与其说是对弈,不如说是在给黑棋下指导棋。
这白棋的下法引发了李云生极大的兴趣,白棋强大自然不必说,但关键是下得极其有趣,好似从对局之始,这白棋想着的就不是输赢,而是下一盘有趣的棋。
于是两人静静的下着,李云生静静地看着,一直到日头西斜,那寒山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孙老许久未下,功力依旧不减当年,晚辈不如。”
看得出他十分的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对方这么轻描淡写地就将他逼入绝境,他如何能甘心?
“寒山老弟过谦了,跟你这盘棋我下得很开心。”白发老头看着自己那拿棋的手,突然接着感慨道:“总是说不下了,但一摸这棋子,心里就放不下,真是怪了…”
“孙老如果愿意再入烂柯榜,前十之内必有您一席之地。”
再次看了眼石桌上的棋盘,寒山无比肯定地说道。
“不了,不了,我一个老头子,跟一群年轻人争榜,丢不丢人。”白发老叟摆了摆手,然后接着道:“走吧,看看那丫头有没有来,我到要瞧瞧,这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敢说出烂柯无人这种话!”
两人说笑着往内院走了去,自始至终二人眼中就好像没有李云生存在一般,看都没看他一眼。
李云生倒也不在乎这些,扔了一颗魂火石到嘴里,像嚼冰糖一样嚼着走到刚刚那两人的棋盘前,一言不发的在刚刚寒山的位置上坐下。
他用手杵着脑袋,顶着这盘棋看了许久,然后从黑子的棋盒里夹出一粒子,思忖了一小会放在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