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使颇为不解。
“剥皮抽筋,哪有师徒残杀有意思?”
秦柯冷笑。
“黑老,封住这座山头,别狗急跳墙让他逃了。”
他转头吩咐道。
尽管这黑使觉得秦柯跟白使是浪费时间,但还是仔细布下鬼棺,立时整座白石山山头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鸟笼中一般。
……
鬼棺落下的那一刹,那百鬼血幡也像是变得兴奋了起来一般,森森鬼气从血幡中蜂涌而出,顿时白石山头寒风凌冽如同凛冬,如果仔细的去听那一道道风声之中还夹杂着丝丝鬼泣一般的哀鸣。
可即便如此,李云生依旧仿佛没看到周遭的变化一样,神色木然地捡起那串长命锁锁链,然后才缓缓站立起来。
不过就算他站了起来,目光却任然只落在手中的那长命锁上。
他将那十分精巧的长命锁放在掌心,指尖在那长命锁上的“帘”字上温柔地摩挲着。
就连白使已经来到了他面前也是浑然不觉,十分细致地将那长命锁锁链绕在自己的手腕上。
“你为何不逃?”
白使身形笔直地站在李云生面前,面色泰然地问道。
尽管周身狂风大作,但他那一身袍子像是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
终于将那串长命锁锁链在手腕缠好的李云生慢慢地抬起了头。
“逃?”
他眼神平静地看着白使道,对于白使的出现情绪没有丝毫地波动。
“对,逃。”
白使重复了一句。
李云生此时的神色在他看来很反常,此刻这种环境之下能如此平静,要么是拥有十足的底气,要么可能真跟黑使说的一样被吓傻了。
“我为何要逃?”
李云生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长命锁,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白使反问,而他那只系着长命锁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青鱼的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