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一丝细不可查的微风从浓雾的缝隙中掠过,不过转瞬间,一柄闪耀着清冽剑芒的长剑穿破浓雾出现在斗笠老人的喉头。
这一剑让老人身后的萧逸才一脸骇然,因为这分明是蓄谋已久的一剑,可一直到出现在老人喉头的那一刻,萧逸才才察觉到,可这一剑却又分明是气势雄浑,剑意磅礴的一剑,这份收敛气机的功力,跟将一片汪洋藏于一只酒杯没什么区别。
他不得不为老人担忧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这份担忧是多余的。
带着斗笠的老人千钧一发之际身形一侧,位置不多不少刚好闪过这一剑。
但是老人却没有就此停手,他身形无比流畅地顺势后撤半步,然后手中的梨木拐杖看似笨拙却无比精准地劈开身前的浓雾,打在一剑袭来那人的肩膀上。
可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击,直接让那人如炮弹一样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地上。
虽然这人还是努力地爬了起来,但是那条握剑的手笔却已经碎得只剩下皮肉了。
这出剑偷袭斗笠老人的不是别人,正式步蟾宫宫宫主夜蝉。
“什么时候你魔族开始学剑了?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老人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人族可以学我魔族献祭,我魔族为何不能学剑?”
欧阳谬一边走的夜蝉身边,一边说道。
“主上,这人……到底是谁?”
夜蝉一面将手臂的碎肉割去,一面带着一丝震惊地向欧阳谬问道。
“你先是过天门而不入,随后又杀死自己一次,废除自己所有修为让自己堕境,最后又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不人不鬼的模样,这就是你对天道的回应吗?玉虚子!”
欧阳谬没有看夜蝉而是直视着面前带斗笠的老人冷声道。
“玉虚子。”
“算是吧。”
玉虚子站直了身子目光睥睨看了看头顶雾蒙蒙的天空。
“我杀了我的神魂一次,又杀了我的身体一次,现在的我,我的身体,我的神魂,全部的一切,都只属于我自己,谁也无法在我身上套上任何枷锁。”
他语气傲然地说道。
“没想到,你这个疯子,还真的做到了。”
欧阳谬的一直淡漠的脸上多了一丝敬意。
“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
突然玉虚子抬头看向欧阳谬。
“不让你幽泉宫那些老鬼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