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仲笑了笑道:
“你师父,是我的师哥,算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小师叔哩。”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想去摸摸那小道童的脑袋,谁知那小道童忽然猛地缩回了脑袋,“砰”地一声关山了柴门,然后一边小跑一边大声喊道:
“师父,师父,我那个捣蛋鬼小师叔来啦!”
“居然叫我捣蛋鬼小师叔?”
周伯仲苦笑着挠了挠头。
没过多久,柴门再次被推开了。
这一次,推开柴门的是一位老态龙钟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的眼神浑浊,气息微弱,看起来已经是大限将至的神色。
“你来干什么?”
老人白了周伯仲一眼,没有好气地说道。
“来……来瞧瞧……”
周伯仲在这老人面前,模样乖得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童。
“瞧够了吗?瞧够了就走吧,我做饭呢。”
老人说着就要关上门。
“别别别,有事,我有事,真有事!”
周伯仲赶紧用手拉住门。
不过,这老人的气力明显不大,周伯仲只是把手搭在门上,他便丝毫也拉不动了。
可是,这一刻周伯仲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甚至觉得无比感伤,特别是感受着对方试图关上门而发出的颤颤巍巍的力道,他十分不愿意相信,这就是当年那个一耳光可以将自己抽十几米远的师哥。
因为他以前有麒麟骨,还不能完全体会堕境的所有感受,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切身感受到,堕境对于一个修者而言是一件何等残酷的事情。
“什么事,说……”
关不上门,北河真人神色颓然地低下了头,语气变得十分低沉。
“我是来送信的。”
周伯仲从袖口抽出一封信递给北河真人。
“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