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生气,盛景琛收敛了起来,起身将人抱到旁边的沙发上。
还似笑非笑地开口:“开个玩笑而已,反应这么大?”
他这话说的轻巧,开个玩笑?
沈倾颜杏眸圆睁,懒得跟他废话,咬牙切齿地赶人,“反正我没事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她赶人的态度明显,实在是不想再与盛景琛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这些日子发生的尴尬事情还少吗?
再这样下去,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但盛景琛却大摇大摆的,在旁边的沙发上落了座。
“我们之前签过合同了,在我的失眠被治好之前,我是有这公寓的居住权的。”
好一个大言不惭!
那合同签订的时候分明就是为了约束盛景琛!怎么现在倒成了他赖在这里的依仗?
沈倾颜嘴角带着格式化的微笑,冲盛景琛点了点头,“行,好……”
既然这样,可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沈倾颜坐在沙发上,冷眼睨着盛景琛,扶着茶几艰难的站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朝工作间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步子,转身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还不进来?”
不就是治病吗?
谁不会咋的?
赶紧治,治好了,赶紧让他走人!
沈倾颜愤愤地坐在工作台前,指挥着盛景琛到处跑腿,把前些天买回来的药材分门别类地放在药橱里。
然后挑拣出一部分来,让他混在一起捣碎。
沈倾颜自己,专心致志地调配药膏,盛景就像个跟在师傅旁边听话的小药童一样,兢兢业业的捣药。
外面许久没有发出声音来,沈煜有些好奇的从房间里面探出身来,循声来到工作间门外,扒着门缝往里瞧。
这大半夜的,两个人捣药做什么?
这走向,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沈煜双手环胸,有些发愁。
正好听到门铃响起,便“噔噔噔”一路小跑着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是沈勤,手里还拿着一堆要签字的文件。
看样子是来汇报工作的。
沈煜小手朝工作间的方向指了指,“人在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