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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傅景枭一脸阴郁地坐在餐厅,他眸底沉着淡淡的青色,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望着眼前的早餐,似昨晚没有睡好的模样……
“嗷呜。”一声嘚瑟的狗叫响了起来。
他眯着眼睛抬头望去,便见阮清颜牵着奥利奥下了楼,一人一狗神清气爽。
阮清颜昨晚似乎睡得很香甜,眉眼间波光潋滟,就连她手里牵着的那条狗都跑得欢,跟傅景枭的阴郁状态形成了剧烈反差。
“嗤——”傅景枭冷笑了一声。
他轻扯着唇角,“看来傅夫人昨晚搂着一条狗睡得很好啊?”
闻言,阮清颜的眼尾轻撩了下。
她将奥利奥交给春芙,抬手掩着鼻子,佯装东张西望,“大清早是谁吃包子蘸了一缸的醋啊,到处弥漫着酸味呢……”
“阮清颜!”傅景枭咬牙切齿地道。
偏偏女孩巧笑嫣然地望着他,随后便坐到了餐桌前,“春芙啊,帮我多拿点醋来,我也要试试看用小笼包蘸醋吃。”
“好嘞!”春芙笑眼弯弯地配合,顺便问了句,“枭爷还需要加点醋吗?”
傅景枭的眸底不由得更加沉下了冷气!
他轻轻磨着后槽牙,有些恼地紧盯着胆大包天的春芙,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我去帮您拿。”春芙也不纠结。
她立刻便转身走进厨房,不过却没真的取一缸醋来,只是拿了一小瓶调味分装瓶。
阮清颜漫不经心地将醋倒进醋碟儿里,时不时就抬头看他一眼,“是挺酸。”
她非常认真地评价着这个醋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还真用小笼包蘸了蘸醋,甚至夹到傅景枭的碗里,“多吃一点,喝醋有利于大便畅通。”
傅景枭:“……”
他的额角狠狠地跳了一下,眼见那枚小笼包被放在碗里,他倏然放下手里的筷子。
握住了阮清颜的手,“故意的,嗯?”
见状,女孩的眼尾只是轻轻地撩了下,她将手从傅景枭的掌心里抽出来,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懒散地单手杵着脸。
她歪了下脑袋看着男人,“不是你一大清早就开始跟狗吃醋的吗?”
傅景枭磨牙:“……”
跟狗吃醋怎么了,他就是跟狗吃醋!
凭什么一条狗都能上他老婆的床,他只能自己凄凉地被驱逐到次卧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