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点子声音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正好奇的追问司亚德出了什么事。“因为一些意外,司亚德教授跳楼自杀了。他的家人死在一场燃气爆炸里,被炸的尸骨无存。”说到这,娄时仪的语调有些惋惜,“听说他的一儿一女都极具天赋,居然就这样过世了。”“司亚德我还听过他的音乐会呢,什么原因自杀啊?”娄时仪有些迟疑,她母亲却先一步回应。“是他对不少女学生…被爆出来了,估计是没脸见人了。”三叔母没说全,但在坐的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她的口气难掩厌弃,“本来时仪还打算那段时间过去拜访,想要得到跟他学习的机会,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天啊,好歹是个教授级别的音乐家,居然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可不是么。”三叔母深以为然,她看回娄时仪,“亏得时仪没去,要是被那禽兽盯上可怎么好啊。”面对母亲的关心,娄时仪瞧着不大赞同,还想说什么,可他们已经转移了话题,只得作罢。整个过程,简欢就坐在那,听着他们对她跟她的家人指指点点。桌下的手指拧在一起,关节扭曲发疼。也正是这股子疼痛,维持了她面上的平静。只要她一天不为爸爸洗清冤屈,那人们在提起司亚德时,便不会关注他从前的音乐造诣跟成就,围绕他的永远是那莫须有的罪名。就连他们一家的“惨死”也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落得一句活该。晚饭过后,各房纷纷告辞,除了娄枭。他早就走了,晚饭也没出现。临别时,娄时仪跑出来递给简欢一个礼盒。“这是送你的订婚礼物。”娄时仪对她眨眨眼,“没景杨的份儿。”简欢心情沉重,强撑着笑笑,“谢谢三小姐。”“不用叫我三小姐,跟景杨一起叫我三姐姐就好。家里女孩少,我过几天还要烦你陪我逛街呢。”娄时仪嫌弃的扯了下自己的裙摆,“我在国外不修边幅惯了,都变成土包子了。跟我那些朋友见面之前我可得好好买一批装备,要不会被他们笑死的。”月光下,娄时仪的一颦一笑都鲜活极了,即便她只穿着款式简单的红裙也跟土包子没有半分关系。“小姐,晚上凉。”一件外套搭在娄时仪的背上。简欢扫了眼给娄时仪披上衣服就退回到门廊阴影处的男人。暗影中,过分高壮的男人肃着一张脸,头低垂着,依稀能看到刚毅的轮廓。娄时仪注意到她的目光,含笑介绍,“这是我的保镖伍斌。国外不比国内,有保镖跟着爷爷才放心。”“是,三姐姐的安危最重要。”正说着,已经走出一段的娄景杨不耐烦的喊,“简欢!你还在那磨蹭什么,赶紧的!”简欢对娄时仪歉意笑笑,“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了。”望着简欢的背影,娄时仪摇了摇头,“这个景杨。”“小姐,外面风大,进去吧。”娄时仪睨了他一眼,站在台阶前抬手。伍斌递上手臂让她扶着上去。美甲甲片死死扣进他手臂的肉里,她面上笑的温和,“谢谢。”伍斌没痛觉似的,稳稳托着她上去才收回手臂。在擦身而过时,娄时仪嘴唇动了动,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话。伍斌听到时,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