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咕嘟咕嘟喝完一碗雪梨水,宛如重新活过来般精神抖擞,“我算是看出来了,萧弈这是借机报复我!”
“此话何解?”
“你忘啦?从前我经常捉弄他,他如今得势,当然要打击报复我!”南宝衣摇头叹息,“魔鬼,他简直就是魔鬼!”
荷叶眼尖,瞅见玄衣少年正跨进门槛。
她急忙咳嗽一声,推了推南宝衣,“小姐,您不是要发愤图强吗?二公子这般严厉,也是为您好呢。”
一边说着话,一边拼命给南宝衣使眼色。
南宝衣拿起筷箸,拨弄着一盘碧玉小青菜,“你懂什么呀,他是在拔苗助长!他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偶尔还有点变态,是我们这种弱女子绝对绝对不能招惹的人!”
萧弈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她滔滔不绝:“他这样的魔鬼,将来是不会有姑娘喜欢的。我琢磨着,他也就是个孤独终老的下场!荷叶你眼睛怎么了,眨什么眨,进沙子啦?诶,我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灌冷风似的……”
她回头。
萧弈面无表情。
南宝衣硬生生吓得从圈椅上滚落在地,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急忙躲到荷叶背后。
荷叶战战兢兢:“那什么,小姐,奴婢突然想起来衣裳还没洗,奴婢先退下了……”
她跑走了。
南宝衣两股战战。
她躲到书架后面,小心翼翼探出半张脸,陪笑道:“二,二哥哥!刚刚那都是误会,误会!”
萧弈撩袍落座,冷淡地用起午膳。
南宝衣看着他吃掉自己最喜欢的小酥肉,“二哥哥,这是我的午膳哦。”
少年仍旧冷淡,“午膳时间过了,去拿琴。”
“可是我还没吃——”
接触到少年凌厉的眼刀,南宝衣摸了摸肚子,讪讪地去取挂在墙上的古琴。
饿着肚子练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南宝衣双手托腮。
琴艺老夫子站在跟前,正正眉飞色舞地讲宫商角徵羽,那叫一个唾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