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女孩微微垂了一下脑袋,声音很轻,轻得有些无力。“我还有些困,再去楼上睡一会儿。中午您做些粥,我喝了之后去医院看看我妈。”
“好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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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可可这一觉睡得久。
醒来,窗外光线亮。白雪反射天空的白光,光亮落进房间,落在被子上。
“醒了?”席嵘进了门,见她醒了,便拿起沙发旁的毛绒外套,往床边走去。
黎可可睁了睁眼睛,视线内,装进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缓缓起身。
长长的黑发随着女孩起身的动作,从枕头上蜷起,微微垂落,落在她窄瘦的肩膀。
有一些发丝挡了侧脸,黎可可伸手将它勾到耳后。
抬头,看向走来的男人。拧了拧烟眉,“你怎么来了?”
“前天和你说的药,本来想给你送过来,昨天因为家里一些事耽搁了。”男人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还问我怎么来了,你自己发烧都不知道?一个小时前若不是我来送药,你得把脑子烧坏。”
席嵘将毛绒外套打开,裹住女孩瘦小的身子。
他看着她,略心疼。“大病初愈不久,跟你说了要好好照顾身体,万一落下病根,以后有你苦吃。”
黎可可身子懒散,手上也没太多的力气。如他所说发烧,她的脑子也还是昏沉的。
唯一清晰的感觉,便是有一股酸楚,从心间涌出,往上汇集。
酸了鼻,红了眼。
她确实是一个很不中用的人,胆怯懦弱,被人欺负了就知道哭。像个玻璃娃娃,不懂自强,也不会自立。
被傅尧寒宠了三年,愈发娇弱。
曾经有多依赖他,被他丢弃之后,心就有多疼,身体就有多难受。
黎可可靠在席嵘怀里,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躲在自家哥哥怀里哭诉。
“怎么了?”席嵘将她搂紧了些,“半年前我联系上你的时候,你还开心得和我介绍你的男朋友,说你过得很幸福。”
“可可,我看你这样子,根本就过得很不好。那时候怎么不和我说真话?不然我半年前就从国外回来,来接你。”
怀里的女孩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