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隔着一扇门,从客厅里传来席修礼貌又恭谨的声音:“傅总这么晚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在听到“傅总”两个字的时候,席嵘明显感觉到黎可可整个人僵硬了一下。他凝着她的侧脸,眸色带上疼惜。
他对不起她。
房间门从外被打开,男人的身影如期而至出现在黎可可的视线里。
原来之前那通电话,就是打过来测试她的。黎可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傅尧寒几时也开始做这种测试题了?
变着法地玩她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看见傅尧寒的那一刻,黎可可不可否认,她害怕了。
女人瓷白光洁的脸,在房间内白炽灯下,更加白了几分。
傅尧寒推门走进来,走上前便将黎可可从床畔上拉了起来。像是觉得她被人碰了有些脏,便脱了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了起来。
他低着头看着她,“凌奇奶奶生病了?嗯?”
黎可可半低着头,没有去看他。许是他从雨幕中来,身上的寒气重,两个人离得近,那份寒似乎进入了她的肌肤。
令她浑身打了个颤。
席嵘掀开被子下了床,直接拔了输液管。左手手背上的针头一瞬间被扯开,鲜红的血溢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背往下滴。
“傅尧寒你放开她。”席嵘生着病,语气无力。
傅尧寒没看他,反而是专心致志盯着眼底下的女人。“可可,回家了。”
席修从门外走进来,往席嵘那边赶。他看了一眼他流血的手,皱紧了眉头,“不想要命了?”
席修偏过头,与傅尧寒道了声歉,“不好意思傅总,席嵘他年纪小,很多事情不考虑后果,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这话说出来,傅尧寒冷笑了声。男人掀开眼帘,扫了一眼席嵘,“我倒不想与他一般见识,但席大少爷您也看见了,他把可可半夜带到这儿,您让我作何感想?我是个商人,不会体谅人,还请您见谅。”
“关于上周您父亲与我谈的事情,那时我认为还可以谈谈。先下我觉得,没了再谈的必要。”傅尧寒将黎可可搂得紧,黎可可几乎动弹不得,整个身子都贴在他怀里。
“席少有空的时候别光顾着做生意,管管您弟弟比什么都重要。明天我不想在花都再见到您弟弟,还希望您尽早处理好。”
“最近席氏集团那项注资合作案要是再黄了,估计用不了几个月,席氏集团就要改名了。”
黎可可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腰肢反而被搂得更紧,仿佛是他刻意的警告。
她抬起头,“傅尧寒……”
“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他看着她,眼神黑且深,犹如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