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再次出来,男人的目光随着她移动,幽幽开了口:“吴妈给你熬了姜汤,趁热喝了。”
黎可可拿着毛巾擦头发,听着他的话,便往床边走去。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瓷碗,仰头将姜汤喝了。
她不能再生病了。
那三天她病得很重,席嵘说差点就把脑子烧坏了,也差一点醒不过来。
若她醒不过来,病重了,谁来照顾黎母?
黎可可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着吹风机准备吹头发。刚准备吹的时候,手里的吹风机便被男人拿了过去。
她抬眸,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傅尧寒。
男人拿着吹风机,是准备给她吹头发。
往昔,每次她洗了头都会在床边坐着,就等着傅尧寒过来帮她吹头发。
她很会撒娇,傅尧寒要是不做,她便开始撒娇。那男人便会依着她宠着她,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撒娇,是察觉到了自己被爱的可能。
当一个人清楚认知到对方不爱了,也便丧失了撒娇的能力,就连想,都不敢去想。
黎可可有一瞬间的恍惚。
回过神,是几秒钟后。她立马弯着身子往一侧挪了几步,“不麻烦你了。”
男人神情淡漠,仿佛对她的拒绝没有太大感觉。只是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去,将吹风机风速调小,认真地给她吹头发。
这般营造出来的亲昵感,黎可可有些不太适应。她一直半低着头,没敢从镜子里去看他。
期间,两个人也没有交谈。
末了,男人关了吹风机,轻轻拨了拨她的发丝。这才掀开眸子,对上镜子中她的眼睛。
他眼神薄凉,“那天晚上送你回来的男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福利院认识的,他住在我隔壁房间。”
“那你挺幸运的,认识席家前几年找回来的小少爷。”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