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料想着南宫辰听不到,所以说起话来自然毫不忌讳。然而她话音刚落,南宫辰清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
南宫辰突来的声音吓了楚颖一大跳:“你不是听不到声音吗?”
惊讶加重了楚颖的呼吸,原本轻轻喷洒在南宫辰耳边的气流突然加剧,但南宫辰却心情颇好地勾起了嘴角。
“我只是失聪,不是失去五感,你说话时的气流那么重,我能感觉不到吗?”
自幼失聪令南宫辰的其他感官更为敏锐,楚颖说话时的气息虽属平常,但对南宫辰而言那已经足够他感受到一个人在说话。
楚颖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从床上跳下来,但南宫辰却不打算就这样让她离开。
“说,你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南宫辰伸手紧扣上楚颖的手腕,将她的手臂牢牢压在了被褥上。
“我说。”楚颖有些无语地看了追根究底的南宫辰一眼无奈开口:“既然我们都是两家联姻下的牺牲品,那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蚱蚂,作为你名义上的老婆,只有你好过了我才能好过。
你的耳朵既然不是先天失聪,那就一定有治愈的可能。
你让我帮你看看耳朵吧?或许有办法能够治好。”
楚颖的话令南宫辰本已平静的面容瞬间寒气暴涨,脸上横亘的伤疤也因这股寒气而变得森寒。
“治好我的耳朵?”南宫辰冷笑:“敢来管我的事情?楚颖,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不想治耳朵,也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南宫辰寒戾的面容又变回了初见时那个脾气超坏的男人,冷厉而森寒,但楚颖却在那嘲弄的讥笑里看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脆弱。
楚颖深吸一口气,不断在心里跟自己强调南宫辰是个残疾人士的事实。
冷静、冷静,不要和一个病人置气。
闭眼平息了下心底不断翻腾的怒火过后,楚颖突然伸手拉住南宫辰的手臂,将他反按在了大床上。
楚颖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南宫辰错愕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时楚颖已扒开了他身上宽松的浴袍。
“楚颖你要干嘛!”南宫辰话音刚落被感觉背上传来一阵酸麻的刺痛。
“你身体太弱了,就算不治眼睛也得加强下个人体质。现在给你扎这几针是强身健体的,待会我再给你开几个食疗方子,以后让阿姨按方子上的药膳给你做饭吃。”楚颖说着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你喝的茶水也需要彻底更换一下。”
楚颖的自说自话令南宫辰更为恼怒,他想撑坐起身,但背上的酸麻却令他无法如愿以偿。力不从心的无力感令南宫辰只能怒声冷斥:“楚颖我刚刚的话你是没听懂是吗?我的事你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的。”
楚颖轻揉上南宫辰那发质柔软的半干头发,轻声笑语:“就凭我是你名义上的老婆。你这么不爱惜身体,如果有一日你英年早逝,我可不会给你披麻戴孝,更不会为你守活寡。”楚颖温软的声音就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哈士奇般:“二爷,我会照顾好你的,但你要乖一点啊。”
楚颖的话令盛怒中的南宫辰呼吸一窒,背上的酸麻似乎透过穴位直入心脏。奇怪的酸麻从心头蔓延开来但他却并不反感。
南宫辰的沉默令楚颖误以为他的态度已经有所软化。她收回了扎在他背上的银针,正准备将他扶起来时,南宫辰却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了被褥上。
“楚颖,你为什么选择联姻?楚家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嫁给我这个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