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很傲娇地哼了一声。“我在车上等你。”他先走出餐厅去了,我慢慢喝粥。为什么这么傲娇,因为我在生他的气。从昨天下午我签过字的那一刻起,我的言棠就不纯粹了,多出了一个溫采音。我这个气要生好久,估计一时半会过不去了。吃完早餐我走出门,上了顾言之停在花园门外的车。他亲自开车,我坐在后座。还是有点头疼,见鬼了的小泗,说什么好酒喝再多不会头疼,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把窗户开着,风吹进来还挺舒服的。顾言之开车的时候脊背挺的很直,我从后视镜里只能看到他的上半张脸。不论怎么看,他的脸都无懈可击。我就是看脸才落得如此田地,真是肤浅。我靠在车窗上玩手机,小泗发微信来:“你还好吗?”“为什么不好?十八个小时不到我就是一条好汉。”“顾言之没对你怎么样嘛?”什么意思?我抬头看看顾言之的后脑勺,打字问她:“顾言之干嘛要对我怎样?”“你不会忘掉了吧?”小泗发了语音,我戴上耳机听,她的声音高八度。“什么?”我真的记不太清了。“一瓶多啤酒你就断片?傅筱棠你喝酒也太短板了吧?”现在我不想跟她探讨我喝酒是不是很烂,我想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为什么顾言之要对我怎样。“到底什么事?我该不会是喝多了,把顾言之珍爱的那幅画给弄脏了吧?”“不是。”“我打碎了他的琉璃花瓶?”“没有。”“我当他面骂了溫采音?”“你平时当他面骂少了吗?”“那到底怎么了?”“哎。”小泗发来的语音里叹了足足有好几秒钟的气,幽怨的像个死不瞑目的女鬼。“到底怎么了嘛,你在卖关子我弄死你。”我很焦躁,头又疼起来了。“你昨晚逼着蒋子卿说他爱你,然后他说了,你就要跟人家私奔,要和人家长相厮守,说什么要抛开世俗观念,说你们要做当代的董永和七仙女,不是,你凭什么觉得你是仙女人家蒋子卿就是农夫?你还让人家挑水浇园,织布种田,合着你就闲着没事干?”这时候她给蒋子卿打什么抱不平?我头疼欲裂,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飞快地打着字:“你们是死的?怎么也不拉一下?”“拉?怎么拉?你两只手抱着人家蒋子卿的脖子,我们死拖活拽地都没把你拉开,一碰你你就哭,说什么不要拆散你们,好不容易找到爱你的人,你要忘掉顾言之一心一意和蒋子卿在一起。。。”我的妈呀。。。我捂住脸,我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谁曾想我喝多了会这样。我颤巍巍地打字过去问:“后来呢?”“后来把你弄回房间里,我们就走了啊。”“蒋子卿呢?他怎样,很难堪吧?”“他还好,反正外表看不出来。”“哪天我跟他道个歉吧,酒能乱性啊,我说的是性情的性。”我打完字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这关顾言之什么事?当时他又不在。”“谁说他不在?”,content_num